了进去,便见新婚丈夫陆靖行脚撑在案桌上正在弯腰自行穿戴靴子。
见房思燕回来瞬间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屋子中央转了个圈道“娘子怎么才回旁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是片刻不见如隔十载。”
说罢,捏着她的下巴朝着嘴上轻啄了两下。
新婚夫妻二人正是蜜里调油之际,尤是房思燕性子外放,也被陆靖行这番有辱斯文的行径闹了个大脸红,当即脸上的不快消散了片刻,却依然狐疑的在他身上四处嗅了嗅,片刻后,微微咬牙警告道“我可不是大嫂,是个老实可欺的,可不会纵容些个狐媚子在身边碍眼,你若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腥,我一准绕不了你。”
房思燕咬牙切齿的敲打着。
陆靖行立马笑呵呵道“我又不是猫,偷什么腥。”
房思燕见他打哈哈,顿时急了,道“我要你发誓,一不纳妾,二不抬通房”
非得逼着陆靖行发誓。
陆靖行被房氏含在嘴里长大,自是个随心所欲之人,他愿意宠着小房氏是他愿意,一旦不愿,谁也逼迫不了分毫,被房思燕逼极了,不免摆起了脸色,失了耐心。
夫妻二人新婚以来,第一次闹了个红脸子。
不久,见房思燕红了眼圈,到底心软了起来,一时捏着她的脸道“今儿个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房思燕倒也见好就收,只缓缓举起被烫红的手指,一脸委屈道“姑母被大嫂气病气疯了,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我跟俞氏二人身上,我自幼十指不沾春阳水,何时做过这等粗活,你看,手都被烫红了。”
说着,又一脸烦闷道“我不是不愿意伺候姑母,只是日后若日日如此,这日子该如何熬啊。”
说着,又一脸正色的看向丈夫道“你说,大嫂这是当真要彻底跟姑母杠上了么可是她哪儿来的胆子”
房思燕一脸不解,几日过去了,她依然有些想不通,印象里老实巴交的大嫂怎么突然间这么大胆,竟敢顶撞起姑母来了。
害得她都跟着白白遭罪。
真是个搅事精。
陆靖行忙将房思燕的手指含,入了嘴里,啜了啜,将人哄了一番,片刻后,只漫不经心道“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谁叫娘平日里行事太狠了些。”
连他都撞见过大嫂罚跪的画面。
不过
“为夫有一招,兴许能让你脱离苦海。”
房思燕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连连追问,便见陆靖行转了转眼珠子,道“皇后娘娘寿辰不是快到了么,大嫂那副窝囊样,指不定会在人前如何出丑呢,那日你争气些,替娘将面子撑起来,娘一高兴,你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房氏一听,是这么个理,毕竟她这个世子夫人的大嫂当初在府里被人当作了丫鬟使唤,这件事当初可没少成为满京笑柄。
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他日入宫,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她若遭了殃,姑母岂不又有了讨伐的对象
当即抛开眼前这些烦恼,暗暗期待起皇后娘娘的寿宴来。
皇后娘娘的寿辰乃八月初一,新帝即位当年诸事未定,是以不曾大办,今年朝局稳定不少,皇上为皇后娘娘大办宴席。
而这陆绥安此番南下,一去快一个半月了,本以为此番皇后娘娘寿辰赶不回了,却未料在寿宴前一日傍晚,风尘仆仆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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