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有野心,在九州恢复太平之后,在他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之际,他绝不会主动掀起战乱。
此三人都不会成为她的心腹大患,她要做的,便是让朝中之人也认可她的存在。
只是文人远比武将难缠,在对付文臣的事情上,她怕是要花费不少心力。
但问题不大,尸山血海的战场她都闯过来了,还会怕文人之间的明枪暗箭
更别提阿父与阿娘的确属意她,还会帮着她一起弹压文臣。
相蕴和对未来充满信心。
医官换好药,包扎完相蕴和的肩膀,提着小药箱去帮下一位将军处理伤势。
“七悦与雷叔叔醒了吗”
相蕴和问严三娘。
严三娘道“七悦刚醒,雷将军仍在昏迷之中。”
相蕴和微颔首。
这便是年轻的好处了,明明七悦伤得比雷叔更严重,但还是会比雷叔更早醒来。
“雷叔百战沙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有多少。”
相蕴和叹了一声,“这次伤得又重,怕是把以前的伤都给勾了出来。”
“走吧,咱们去看看他。”
相蕴和扶着亲卫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相蕴和一一探视过去。
不仅探视了将军们,还撑着病体,去普通兵士们那里走了一遭,将士们无比感动,越发觉得公主当真是一代仁主。
公主治理封地的能力早在方城验证过,豫公外出打仗时,整个方城都会交给她,在她的治理下,方城从偏居一隅的穷乡僻壤一跃成为供应他们南征北战的粮仓,连盛元洲与楚王这种死对头都不禁感慨豫公着实好福气,能得这样一个好女儿。
能治理民生,还能带兵打仗。
亲手砍下楚王人头,畅快淋漓打楚军,便是她用兵如神的最好证明。
文治武功皆出彩,又是豫公与二娘唯一的孩子,这九州天下不交到她手里,他们这群随她出生入死的人第一个不答应。
众将士对相蕴和越发忠心耿耿。
武人的心思很好猜,看到他们的脸色,相蕴和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笑了笑,心情越发好起来。
这些都是她拿命换来的,都是她应该得到的东西。
探视完伤员,相蕴和吩咐严三娘,“将楚王的头颅拿石灰封了,送到阿父阿娘那里。”
“而后再用香木给他重新雕琢一个头颅,我要给他风光大葬。”
不仅要厚葬楚王,还要为他请封,封他永为江东之主,镇守这片他为之战斗一生的土地。
“公主放心,楚王的头颅已经封存,随时都送给两王。”
跟在相蕴和身边历练多年,严三娘已不是最初的女将,而是越发细心,能敏锐捕捉到相蕴和的心思,“至于香木,已经运过来了,工匠们正在雕琢,不出五日,便能将楚王的头颅雕好。”
相蕴和欣慰地看了一眼严三娘,“辛苦三娘了。”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严三娘莞尔一笑。
是日,相蕴和带着楚王的头颅,奔赴另一场战场上的姜贞与相豫的军营。
楚王的画戟险些斩断她的左肩膀,让她与死神擦肩而过,伤势如此之重,军医并不建议她长途跋涉,而是让她卧床修养,早日把伤养好。
她当然知道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她着实没时间去顾忌自己的健康情况,楚王早日下葬,她便能早日招降楚军,楚军归降,九州便再无战火,她的愿望便能早日实现父母登基,天下归宁。
相蕴和忍着钻心蚀骨的疼,出发去相豫姜贞的军营。
尚未走到军营,便看到前方黄沙滚滚,马蹄震耳欲聋,她眼皮跳了跳,下意识问严三娘,“楚军不都是被围起来了么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不能吧”
严三娘也很纳闷,“两位王上极善用兵,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疏漏。”
话说这样说,但该防御还是要防御,免得楚军冲到自己面前了,自己连弓弩手与盾兵都没准备。
一声令下,相军戒严。
但下一刻,前方却传来相豫撕心裂肺的大喊
“阿和前面的人可是阿和”
喊话过程中吃了不少沙子,又是咳嗽又是不停打喷嚏,听上去又惨又滑稽。
相蕴和忍俊不禁,“好啦,都散了,是阿父的军队。”
来人不止有相豫,还有姜贞。
姜贞比相豫要脸点,没有在策马奔腾时一边吃沙子一边放声大喊,嫌弃地瞧了一眼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相豫,眼里的埋汰一览无余。
行吧,自家男人,丢人就丢人吧,不能把人给丢了。
姜贞心想。
相豫一马当先冲到相蕴和面前,围着相蕴和看她身上的伤。
“嘶”
相豫看着便觉得疼,一向脾气极好的他顿时拉长了脸,“怎么伤得这么重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