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万兵马”
听听,还叫着郑王爷呢
盛元洲这是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这么信任他
副将们的鼻子险些气歪。
“此事绝不是郑王爷所为。”
梁王与部下们细细分析,“郑王爷待我恩重如山,绝不会趁此机会对我下手,此事定然是姜贞使的奸计,让我与郑王爷反目成仇,她好坐拥渔翁之利”
梁王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对,一定是姜贞的奸计,这些人是姜贞派来的”
“”
行吧,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谁叫您是梁王,而我们只是部下呢
副将们不再劝诫,接受梁王的说辞。
“梁王殿下安好”
黑暗里突然传来王懋伦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因被劫营而颓废不堪的梁王一下子来了精神,“我没事。懋林,你怎么样”
“敌人着实厉害,我的部下损失惨重,方才粗略一计,只怕折了万余人。”
王懋林的声音有些沉重。
梁王一惊,“啊,这么严重”
“”
您还有心情心疼人家咱们的损失更严重好吗
副将们极其不满,“王上,咱们的将士也伤亡极多。”
“咱们伤亡多少人”
梁王瞬间顾不得心疼王懋林了。
副将们被问住了。
他们方才只顾护着梁王冲出来,哪里有心思去查看人数损伤当然是惨重的,但具体损伤了多少,他们还真不知道。
副将们含糊不清,“三四万或许更多”
“一群废物”
梁王有些绷不住,破口大骂自己的部下。
看看人家王懋林,伤亡多少张口就来,再看看自己的部下,一口一个伤亡极重,却连究竟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与王懋林相比,他的将军简直不能称之为将军,而是合该丢进辎重营里当个做饭的伙夫
当着王懋林的面被梁王骂得狗血淋头,众将们面上有些难看。
“梁王息怒。”
王懋林恰时出声,“将军们方才紧张王上的安危,这才没有统计伤亡人数,此事并非将军们之过,而是袭营的叛军所致。”
此话一出,将军们的心情格外复杂。
因着梁王分外喜欢王懋林,他们便处处排挤王懋伦,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王懋林非但记恨他们,还以德报怨,替他们求情,这样的胸襟与气度,也怪不得能成为皇叔盛元洲的心腹爱将,更怪不得他们的王爷对他也另眼相待,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都是受人喜欢的。
王懋林的话很有技巧性,既全了将军们的面子,还让梁王的心也跟着舒坦,将军们毕竟是他的部下,做事如此粗心大意,丢的是他的脸。
“唉,懋林说得极是,都怪叛军。”
王懋林递来台阶,梁王立刻下台阶,“如果不是他们,本王何至于损兵折将这般狼狈”
王懋林道“叛军们知道王上回援西北之地,自然要出兵阻拦,否则王爷一旦回到西北梁地,哪里还有叛军们的生路”
“哼,本王若是回去,定然要将叛军们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的。”
这话把梁王的兵败如山倒说成叛军畏惧梁王回梁地,梁王听得心里美滋滋,不那么悲伤自己损兵折将四五万的事情了。
王懋林笑了一下,“这是自然。”
“只是叛军畏惧王上兵锋,定会全力阻挠王上回西北之地,今夜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一路上,叛军都会前来劫营,王上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敢”
梁王吓了一跳,心里不那么美了。
不仅不那么美,一路上还十分警惕,可叛军正如王懋林所说,杀也杀不尽,逃也逃不掉,阴魂不散追在他身后,让他饱受煎熬。
一路溃败,一路损兵折将,一路有将士们脱离军队当逃兵,他不过出发月余时间,原本的二十万大军却连十万人都凑不够了,这种情况下,哪怕有王懋林的帮助,只怕他也受不住西北梁地。
梁王越想越灰心。
这日“叛军”又来劫营,梁王被流矢所中,命悬一线,幸亏王懋林舍命相救,才把梁王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虽保住了性命,可伤得极重,不能再急行军,只能细细将养着,否则箭伤崩裂,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梁地频频传来战报,叛军今日下一城,明日又得一城,坏消息一个接着自己,这种情况下,自己又病病歪歪,连马都上不了,梁王急得茶饭不思,夜里连觉都睡不着。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事。
不仅会丢了梁地,还会连自己的所剩不多的将士们都会被姜贞的叛军吞并。
梁王想了又想,把身边的将军们扒拉一遍,终于找到既对自己忠心耿耿,又能力颇为出众的将军,让他率兵与王懋林先回去,解梁地之急,至于他,便慢慢行军,化整为零回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