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挤进来。”
“那你们挺不容易的,快上。”
虽然这群人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有人帮自己是好事,刺客们不再生疑,“受封台在下沉,不能让他们下去,一旦他们下去了,咱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扈从护着商溯冲在最前面。
这种时刻商溯不忘排兵布阵,“从那个位置破开他的盾”
盾牌外一阵叮叮咚咚。
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个人,又有人极善用兵,外面的攻击不再杂乱有序,而是着重攻打薄弱的地方。
顶着盾牌的亲卫们压力剧增,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战局顷刻间被扭转。
一个亲卫的盾牌被挑开,有长矛捅进来,姜七悦眼疾手快,隔开淬了毒的长矛,抬手把盾牌顶上。
“照这么,你把我们当活靶子,我们还要谢谢你”
姜七悦咬牙切齿骂底下的韩行一,“阿和不会武功,万一伤到阿和怎么办”
韩行一悠然一笑,“有千金公主在侧,寿昌公主怎会受伤”
“哼,有我在身边也不行。”
姜七悦一拳砸飞扑过来的刺客。
跌落的刺客险些把商溯撞下去,商溯咬了下后槽牙,身边已有人骂出声,“这是谁的力气这么大”
“相豫还是严三娘”
“是你姑奶奶姜七悦”
盾牌内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少女声音。
姜七悦
姜二娘那边的亲戚
商溯眉头微动,不咬后槽牙了。
恩,有这么厉害的人在身边,相蕴和应该不会有事了。
但这个念头刚起,他便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多,有姜七悦护着的相蕴和的确不会有危险,可被姜七悦针对的他却是风险极高,涌上盾牌的刺客被姜七悦一拳砸飞,下一个迎面撞上盾牌的人便是他,若姜七悦不出拳改出武器,他死得绝对比刚才的刺客还要惨。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会有两个反应,一个是吓傻了,呆立在原地不敢动。
另一种是身体爆发无限潜力,反应与速度乃至力气都是平时的数十倍。
很显然,商溯是第二种,在刺客被姜七悦砸下去的那一瞬,他手中长剑刺在盾牌上,以力借力,努力往左边一滚,左边的盾牌刚被刺客们砸得下陷,盾牌缝隙之间的长矛与剑刃尚未补上,他堪堪避开剑锋,成功在姜七悦的侧边捡回一条命。
“轰隆隆砰”
下坠的声音仍在继续。
刺客们的攻势更急。
原本极高的受封台此时已下沉到比地面还低,烛火越发强烈,姜七悦一边料理着外面的刺客,一边往下看了一眼。
男人身着墨色广袖儒衫,外面披着绣有墨竹的纱衣,银线简单勾画着仙鹤,仙鹤缀身,越发衬得男人高洁出尘,飘飘然有神仙之姿。
呸,装腔作势
姜七悦心里骂了一句。
再怎样有神仙之姿又怎样生了一双爱笑的狐狸眼,气质里的仙便被眼角眉梢的揶揄压下去,怎么看怎么一肚子坏水。
姜七悦瞪了韩行一一眼,“不管怎么样,你拿阿和当靶子就是不对。”
“让公主身陷险境,此事的确是我不对。”
韩行一笑了一下,对着被姜七悦护在身后的相蕴和一鞠到底,认错认得很干脆。
这人着实很懂审时度势,姜七悦冷哼一声,不想搭理韩行一。
相蕴和却觉得这种事情很常见。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若连这点危险都不敢面对,又如何做得了天下主
相蕴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姜七悦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生气。
“我就是不想你涉险。”
姜七悦哼哼唧唧。
相蕴和柔声道,“我知道。”
“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不算涉险。”
同样的话从相蕴和嘴里出来,姜七悦的感受却截然不同,看着那张满是对自己信任的小脸,姜七悦下巴微抬,“那当然,我厉害着呢。”
“知道你厉害。”
相蕴和莞尔。
哄好了姜七悦,相蕴和又俯身与韩行一话,“一切尽在军师掌握之中,我便不算身陷险境。”
受封台彻底降落。
“多谢公主体谅。”
韩行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姜七悦。
察觉军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姜七悦哼了一声,把脸扭在一旁。
“七悦担心阿和安危,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知晓韩行一素来小肚鸡肠,相豫哈哈一笑,给两人打圆场。
韩行一摇头轻笑,“主公多虑了,我怎会与千金公主置气”
抬手一挥儿,身边亲卫打开机关,身后的墙壁被打开,露出一道地宫来。
地宫许久不曾被使用,墙壁斑驳,地面也不大平整,但在亲卫细心收拾下,那些斑驳与凹凸不平的地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