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就不会出现克扣军饷粮草的事情”
“豫公真乃明主”
“豫公大贤”
军士们感动得眼泪汪汪。
传言什么的果然都是真的,豫公真是一个大好人连他们被克扣的军饷都会管
军士们山呼万岁明主,相豫好言安抚,这一安抚,便到日暮西山才结束。
金乌西坠,军士们恋恋不舍告别相豫,各领差事去安置。
偌大宫殿只剩下相豫的人。
左骞哀怨看着相豫,问出自己憋了一下午的话,“大哥,你哪来的钱给他们补粮饷”
“我能有什么钱还不是先去别的地方借点”
相豫搓着手,看向一旁的严三娘,“三娘,我记得你母亲以你父亲的名义问西南诸将借了不少粮食来着,现在那些粮食还剩多少”
“”
和着我做您的将士还得自备粮草和你的粮草
严三娘连连摆手,“豫公,您别看我。”
“我这次是轻装简行跟您一起来中原的,身上没带那么多粮草。”
这就尴尬了,唯一的富户粮草也不多,那么问题就来了,欠军士们的粮草拿什么去发
相豫长长叹了口气。
相蕴和眨了下眼,“阿父,快到我生日了呀。”
相豫眉梢微挑。
“对哦,快到阿和生日了。”
左骞挠了挠头,“可惜皇城里值钱的东西被人搬得差不多了,京卫军士又被拖着咱们军饷,咱们想给阿和大办一场都没得办。”
姜七悦有些遗憾,“这是阿和的十二岁生日,是整岁,按理是该大办的。”
“大办,必须大办。”
相豫虎目放光,“阿和的十二岁生日,哪能不大办”
左骞以为相豫想钱想疯了,“没钱,咱们怎么大办”
“谁办生日宴一定要有钱”
相豫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跑了皇帝跟皇亲国戚和消息灵通的权贵朝臣,还有其他人呢,京都这么大,有的是没来得及跑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我这个反贼入主京都,他们不表示表示”
老实人左骞瞪大了眼,“这,这不是巧取豪夺吗”
“你这孩子,怎么把话这么难听”
相豫抬脚把左骞踹在地上,“阿和是我与二娘唯一的女儿,又是十二岁整生日,让他们来给阿和祝寿,这是给他们脸了”
姜七悦咯咯一笑,拍掌称快,“对,这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样的福气他们能有好几个。”
相豫眼底精光大盛,“阿和过完生日,便是七悦,七悦之后,是我,我之后,是小骞和三娘”
眼看相豫想把敲诈勒索生意做大做强,相蕴和连忙打断相豫的话,“阿父,这样的法子不能用太多。”
若用得太多,跟剥削百姓的端平帝有什么区别
“也是,不能只逮着京都的有钱人薅,咱们得把目光放长远一点。”
相豫明白这个道理,略微思索,便道,“这样吧,你跟七悦的生日在京都过,我跟小骞三娘的生日换其他地方过。”
“中原之地这么富庶,咱们一个生日换一个地方,还愁弄不到军饷跟粮草”
严三娘肃然起敬。
果然是游侠出身的豫公,不拘小节,点子极多,这种情况下都能想出弄钱的法子来。
恩,难听点,就是没皮没脸臭流氓。
但不管是不拘小节还是没皮没脸,只要在不欺压底层百姓的情况下弄到粮草跟军饷,那就是为民着想的好主公,更是值得军士们誓死追随的一代雄主。
是夜,相豫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严老将军虽不结党,但严三娘自幼长于京都,对京都的情况也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再召来一些底层百姓问一问,京都的有钱人的名单便被亲卫们整理好,摆在相豫的案头。
尚未称王称帝,相豫没有住天子居住的紫宸殿,而是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有了名单,下一步的工作便更加明确,把那些仁善好施的富户筛出来,只留下一些欺压百姓为富不仁的有钱人,然后择日不如撞日,当日便给这些人送去请帖,邀请他们参加相蕴和的生日宴。
请帖是相豫随手拿的宣纸写的,字迹龙飞凤舞,杀伐凌厉,拿在手里不像是生日宴的帖子,更像是被人下战书,从头到尾透着一个意思老子看上了你家的钱。
“”
失误了,他们也该跟着端平帝跑的。
这位庶民出身的豫公的确不扰民不抢掠,堪称一代明君,但他对权贵们动起刀来从来不手软,被他剥皮点天灯的权贵们多不胜数,人送外号权贵的噩梦。
想起被相豫剥皮抽筋的贪官富户,众权贵们哆嗦着手,继续往下看。
但下一页的内容,却让他们心中一喜,仿佛看到生还的曙光。
与之前的扑面而来的杀气腾腾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