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善战,莫几乎称霸江东的楚王了,就连盛军都能夺取朱穆所占城池。
是以,朱穆以顾老夫人的名义请姜二娘的家眷来府上小住,是邀请作客,实则是羁押为人质,借此让姜二娘留下。
这本是不能拿在台面上的事情,更别提相老夫人与顾老夫人的确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以雷鸣为首的众人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件事,不得不继续为朱穆卖命。
哪曾想今日联姻之事彻底惹怒了这位性烈如火的雷鸣将军,姜二娘刚开口,他便再也忍不住,踹翻案几,掀了酒席,一开口便点明朱穆扣押相老夫人之事,彻底撕破双方维持的平和假面,让素来注重脸面的朱穆颜面扫地。
被雷鸣这么一闹,朱穆没心情注意自己被姜二娘拒婚的事情了。
被拒婚与被人指着鼻尖骂,还是后者更丢人一些。
朱穆声音冷了一分,“雷将军这是哪里话”
“相老夫人与我母亲乃闺中密友,如今在府上小住,不过是两位老老夫人情意深厚不舍分开罢了,与我有何干系”
“情意深厚不舍分开”
雷鸣声音冷冷,“明公若不派重兵看守相老夫人,我倒真的会信了明公之语”
“雷鸣,不得对明公无礼。”
姜贞淡声开口,制止雷鸣。
雷鸣虽天不怕地不怕,但却极听姜贞的话,姜贞开口,他便不再话,冷哼一声,右手扶剑,整个人呈防御状态。
这些士族出身的人向来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别看现在没发怒,指不定一会儿便会让亲卫来拿人。
姜贞整袖起身,拱手向朱穆道,“明公,雷鸣不胜酒力,所之话不过醉语胡言,明公莫放心上。”
“我怎会与醉酒之人一般见识”
朱穆强压心中不喜。
“明公宽厚。”
姜贞道,“醉酒之人容易生事,若再待下去,只怕会毁了明公之宴。”
朱穆摆摆手,“你先送他回去。”
姜贞微颔首。
“修文,扶你雷叔回去休息。”
姜贞对赵修文道。
一团孩子气的赵修文哎了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拱手向朱穆道了一声失陪,才去搀扶“醉酒”的雷鸣。
三人走出宴会厅。
“主公,雷鸣欺人太甚,主公怎不让我等杀了他”
三人走得远了,厅中诸将愤愤不平。
朱穆冷笑,“方才他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动手”
“等他走远了,才敢向我请命杀人”
“”
这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吗
只敢事后口出狂言,不敢当面动手杀人。
诸将面色讪讪。
知道自己手下一群草包,朱穆对这群草包也不报什么希望,只招来亲卫吩咐道,“严加看守相老夫人,万不能让她离开府邸。”
雷鸣再怎么不满又如何
只要相老夫人与一众女眷孩童在他手里,雷鸣便只能乖乖听话。
“雷叔,你太沉不住气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赵修文斟了一盏茶递给雷鸣,“你今日大闹宴会厅,只怕朱穆又会加强对祖母的看守。”
雷鸣抬手把茶一饮而尽,“我不闹怎么办”
“我若不闹,今日闹的便是二娘。”
“两害取其轻,还是我闹吧。”
雷鸣不甚在意,“反正朱穆早就看不惯我,今日闹过之后,也不过是让他更加厌恶我一分,伤不了什么根本。”
“但二娘不一样。”
“不到万不得已,二娘不能与他撕破脸。”
赵修文叹了口气,“可今日婶娘当场拒婚,便是与他撕破脸。”
“无妨。”
姜贞眉梢微抬,看向半开的窗口,“我既敢与他撕破脸,便有与他撕破脸的底气。”
雷鸣大喜。
相老夫人年迈体弱,经不起颠簸,朱穆对她看守又极为严密,若非如此,他们早就把相老夫人救了出来,而不是让老夫人留在朱府,成为他们不得不听命朱穆的软肋。
若能把老夫人救出来,那便是天高海阔任鸟飞,他们再也不会被朱穆控制了
雷鸣瞬间立刻放下茶盏,“二娘,你准备怎么救出老妇人”
“不是我救,是楚王救。”
姜贞声音微微一顿,迟疑道。
赵修文眉头微蹙,“楚王他为什么会帮我们救老夫人”
“嗐,这还不简单吗”
雷鸣不以为然,“还不是与曾经的朱穆一样,看上了二娘的将才想救出老夫人,然后以老夫人以令二娘。”
“呸,又一个只会拿人软肋的怂包”
雷鸣十分不屑。
姜贞摇头,并不赞同雷鸣的话,“楚王光风霁月,远非朱穆之流所能比拟。”
“救老夫人,不过是不想让我继续为老夫人所用,成为他北上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