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我那孙子只有二十来岁倒罢了,我那儿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
崔玄蝉负手叹气“其实也怪我。除魔大战之后,我遇到了我的妻子,渐渐就不想死了,又过几年,生下我那蠢材,更觉人世美好,不免对他娇惯。”
“本以为宠着些他们倒也没什么,纵然有什么注意不到的,我也还能担待着些,一来二去,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我实在不能弃他们而去。”
任逸绝微笑道“我与崇庸兄才是初见,不敢多说什么。可对景纯还算了解,他年纪虽轻,但行事沉稳,品行性情具是极佳,以此观之,崇庸兄绝非庸材。”
崔玄蝉听他夸奖,神色略见缓和。
天底下的长辈大抵都是如此,自己嘴上虽是抱怨,但心中总爱听儿孙的好话。
“更何况,方才崇庸兄纵有千万不是,但一番孝心总是无错。”任逸绝道,“佛家有云,因爱而生忧怖,崇庸兄是关心者乱,崔城主言重了。”
崔玄蝉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你年纪轻轻,倒是会哄人。”
任逸绝没有回答。
“不过我与你说这些,倒不是为了你来安慰我。”崔玄蝉道,“我问你,听到现在,你可有害怕这是会死人的,纵然自己不死,也免不了要伤心,你要是害怕,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任逸绝缓缓道“既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岂有自己先跳的道理。”
“你这小子倒是潇洒。”崔玄蝉露出欣赏之色,“我虽不能随你同行,但也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且在城中耐心住几日吧,到时候我忙完了,自会来找你的。”
任逸绝道“嗯眼下任某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要紧事需崔城主帮忙。”
“什么”
“刚刚坍塌的静山云居,正好是任某的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