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千军万马拜京师(2 / 3)

了几个像李廌一般想法的非王学出身的天才之辈。

而等到李廌去科考的时候,那些应考的王学子弟中,已经没有了真正出类拔萃的菁英之才。

李廌混在里面就像羊圈里钻进了一头大水牛,主持可靠的新党官员眼睛又不瞎,怎会让他如意。

后来等到哲宗登基尚未亲政后,新党被打压,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上台执政,李廌又去应试了,虽然他颇得当时的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宰相吕大防的欣赏,但由于其曾应试过新党经义,且写得还比较出彩,却被偏执的司马光别眼相看,还是落第了。

自此李廌便绝了科考之心,不再有意仕进。

原本时间线的这个时候李廌本应隐居长社,致力于撰文著书。

不过因李格非之故,李廌却来京师作得李格非的编修书吏,辅助李格非整编古籍文卷,修撰书章。

只李格非被污贪恋权势的那段时间,李廌却离开了李格非,准备寻觅一地隐居,而他瞩意的地方还是命中注定的长社。

只不等李廌离开,有关李格非与大苏的流言就迅速爆发了。

现在李廌的内心是极为复杂的,他愧疚于自己早先对李格非的不理解,又哀伤于大苏的不幸出事,更迫切希望知晓李格非与恩师的落水失踪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此,晁补之便与李廌各怀心事的登了李府的门。

不管晁补之和李廌做过什么,对于两个好友在这个时候登门,李格非同样是十分欢喜的。

只三人一见面,却都发现对方眼圈通红。

三人都是心思灵通之辈,如何能不明白各自的心情。

他等尚不曾说话,却都相互抱头痛哭了一番。

三人稍事倾泻了番悲意后,便各自收拾了情怀,去得庭院中叙话。

晁补之比较质朴,当先开口向李格非致歉,言说自己醉酒失言,以致京中对李格非的流言纷起。

李格非却摇头道“此事无怪无咎晁补之字兄,蔡京一伙儿视我如仇,便你不曾失言,类似的流言也定会出现。”

李廌却从一边的石凳上起身,对着李格非躬身致歉道“愚物李廌眼盲心瞎,不能识墨梅公心意,以致违恩负义,罪莫大矣”

李格非上前将李廌扶起,正色道“方叔李廌的字孤直,长于文章,拙于人心算计,乃至人也何罪之有”

李廌起身,一双眼睛盯着李格非的眼睛,却道“文叔李格非字兄,接下来小弟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文叔兄海涵”

这时旁边的晁补之却叫道“方叔不可妄言我相信以文叔之秉性人品,绝不会如流言那般,我等身为同门好友,岂能妄疑之”

李廌正色道“正因为不能妄疑同门,我才要问个清楚”

只李格非平静的与李廌对视,目不转瞬,与李廌说道“方叔但有疑问,尽可开口便是。”

李廌亦毫不退让的问道“文叔兄可知近两日京师中的流言”

李格非道“略有耳闻”

“文叔兄去职,恩师覆舟落水,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对此文叔兄可有何解释”

李格非却自眼圈一湿,顿时泪流满面,大哭道“此吾之过也李格非无能负义之辈,不但不能护得恩师周全,反受恩师遗泽庇佑,何其庸碌也”

晁补之与李廌闻言,却自面面相觑,这里面居然真有内情

晁补之止住却要发问的李廌,一边安慰李格非,一边问道“文叔何出此言你我等人皆受恩师泽惠,你前番受讦,亦为保护恩师,如何能言过耶”

李格非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却引二人来得书房。

然后他一边从一小木箱里取出苏轼的手书,递与二人阅看,一边道“恩师远在杭州,却知我在京中受困,便写得一封密信来劝我。我收到书信后,便立刻上疏求去。”

晁补之与李廌相继读罢苏轼书信,却都恍然道“怪不得文叔兄突然上疏去职,原来起因在这里”

李格非悲切叹道“我去职第二日,便收到了恩师出游睦州,舟船倾覆,恩师与章子厚同时落水失踪的消息。如我所料不差,只怕此番舟船出事,乃是恩师有意为之也

若非受我牵累,恩师何以行此极端之事也”

李廌自幼失孤,视苏轼如父,闻听此言,却是忍不住悲怆痛哭,只有种莫名的酸意掺杂其中。

而晁补之却喝道“文叔休得妄言恩师行事自有其法度,汝何敢自怨也章子厚亦同恩师落水失踪,可见非是变故,实乃意外矣”

如此三人又各说了些话,李格非本要留二人住宿,但晁补之与李廌却要急着帮助李格非消除流言,却自带着苏轼的手书去了。

很快,关于李格非收到大苏书信而上疏去职的内情便自流传开来。

虽然苏门子弟没有明说,也无实据,但有关苏轼覆舟自沉,保全门人子弟的猜测却也有些人提起。

对此苏门子弟们却是不正面承认,也不予以否认。

这猜测要是真的,那苏轼的人格品质可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