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吾与仲永孰伤(2 / 3)

清照幽幽的看着二狗,却自深吸了一口气,道“果真如此么”

二狗故作苦笑道“这等事我如何敢瞎编更不敢往外泄露也就是阿妹当面,为兄才说得实话。”

李清照却自一拍手掌,咬牙道“不想王荆公少年所见之事,竟在阿兄身上重现阿兄可愿信奴家”

二狗点头道“我相信你”

李清照只一挥手,却豪言道“好阿兄奴家绝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方仲永”

二狗听得有点傻眼,妹子我跟方仲永那厮有甚关系么

二狗当然知道方仲永,王安石的伤仲永可是后世中学课本上的名篇之一。

只二狗却不知,这方仲永的故事在这个时代同样出名。

王安石与方仲永既是同龄,也是同乡。

天圣三年1025,五岁的方仲永无师自通,提笔写诗,震动乡里。

明道二年1033,十四岁的王安石跟随父亲回金溪探亲,在舅舅家遇见了方仲永。他请方仲永作了几首诗,令人失望的是,方仲永的诗作并不出众,曾经的“神童作家”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聪明有才华了。

到了康定元年1040,成年的王安石再次到金溪探亲时,此时方仲永已做回了农民。

又三年后,王安石写下伤仲永一文。

后来王安石主持变法改革,曾有许多人去他故乡印证此事,其目的不问可知,结果自然也不言而喻。因为从没有人跳出来指责过王安石在这方面作假。

李清照却认为二狗此时应该也与当年年幼的方仲永一样,对诗词无师自通,又或者说当年的方仲永亦如二狗所说的一样,乃是梦中得诗篇。

只方仲永不曾如二狗这般说出真相。

王安石作文说方仲永有天授之才而不得学,故泯然众人矣

只得一个“伤”字。

二狗亦得天授梦传,李清照自要让他进学增益,却看其能否扶摇直上青霄,成就天纵之才

两个人正各转着心思,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谁要成为第二个方仲永”

二狗与李清照视之,却正是李清照的后母李王氏。

二狗有点偷亲女友却被丈母娘抓包的感觉,却自先抱拳躬身致礼道“浪荡小子见过李夫人”

李清照却有些淡然的说道“婶娘何以来奴绣阁”

李王氏却也不理会李清照的质问,只对二狗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家行事浪荡啊大白天的就往女儿家的闺阁里钻,却是成何体统”

二狗有些尴尬的苦笑一下。

只李清照却恼怒道“婶娘何出此言也”

李王氏却不再理会二狗,亦不曾应对李清照,只转着圈把李清照的闺阁看了一遍,却啧啧有声的说道“阿宝闺阁,书堆凌乱,数年如一日也”

李清照听得,小脸儿上的恼怒更甚了,只守着二狗在场,却是不好发作,便冷笑道“婶娘自来一身绫罗,锦珰翠带,腹中可存有几甚物”

李清照这话,却是在暗讽婶娘文才浅薄,草包一个。

李王氏也是个有才华的,如何听不出李清照的讽刺,但她也知晓自家实斗不过李小娘子的牙尖嘴利,却自收了念头,只道“阿宝,你爹爹知晓陈家小哥儿来此,却遣我来留他做客。话我已带到,你等且自作耍便是。”

只李王氏说完,却自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下,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少年男女。

李清照却自吃得一惊,道“阿爹如何知晓陈家阿兄来此呀定是豆虫儿告得密”

李王氏却笑道“阿宝好不讲究得了好诗篇,却不曾想着与相公和妾身欣赏一下,只顾自己快活还是豆虫儿贴心孝顺,知晓分享好物”

李清照很想说一句这是阿兄送与我的那啥诗,如何能与尔等分看

只是这等话便李清照如许大胆,却也有些说不出口。

她问道“阿爹不是在前厅见客么,如何来操心这处”

李王氏笑道“晁无咎,董武子,皆相公至交好友,算得甚外客对了,刚才你等说得方仲永,却是何意耶”

二狗却与李清照对视了一眼,二狗道“好教夫人知晓,小子书艺稀烂,却受李小娘子指点时有些个不用心。小娘子正以方仲永之伤告诫与我,好让我用心习练,切不可恃才傲物”

李王氏却听得大奇,好奇的问道“陈家小哥儿的书艺很烂庞阿姊可是有名的书艺才女,她教的弟子还能差到哪里去且与妾身看看你的书作。”

这个夫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事啊

只可惜,两个人的心念却挡不住李王氏的八卦之心,她起身便来到二人刚才练字的书桌前,却把二狗刚才习练的草纸拿起来翻看。

好吧李王氏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极其残忍的污染

这特么能叫书艺三岁小儿写得都比这强得多。

李王氏只看了一遍,却把那些草纸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满脸纠结的说道“你你等且稍待,妾身先去洗洗眼睛”

说着她便一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