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二哥亲口告诉我的”
朱悦燇苦笑一声,继续解释道。
原来朱悦燇被蜀王绑了,要将他问罪,因为这事属于家丑,根本不可能外传,所以蜀王本来要将朱悦燇家法处置,至于世子的位子,更是与他无缘了。
也就在朱悦燇被关押的期间,朱悦燿得意洋洋的找到他,毫不避讳的告诉他,就是自己陷害的他。
朱悦燇气的要命,事后向蜀王告发,可惜蜀王根本就不信,朱悦燿也反咬一口,说朱悦燇诬陷他,这让蜀王更加恼火。
“我母亲早亡,父亲不信任我,整个蜀王府都找不到一个帮我说话的人,最终我心灰意冷之下,索性逃离了蜀王府,可天下之大,又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最后只好去长沙投靠谷王,却没想到又入了虎口。”
最后朱悦燇长叹一声再次道。
“难怪你不想见蜀王,可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也不能老是背着这個黑锅啊”
朱瞻壑闻言先是点头,随后又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不想背黑锅,但自从大哥去世后,父王也不太管王府的事情,导致二哥在府中一家独大,王府的里外都是他的人,我就算是想查明真相,也根本无处可查。”
朱悦燇双手一摊再次无奈的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让锦衣卫帮你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你二哥陷害的你,肯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朱瞻壑眉毛一挑,颇为自信的道。
以前锦衣卫是没有权力监察藩王的,但自从朱棣登基后,他怕自己的兄弟们跟自己学,开始让锦衣卫监督各地藩王,所以只要锦衣卫出动,肯定能查清楚朱悦燇被陷害的真相。
“真的世子能调动锦衣卫帮我调查”
朱悦燇闻言欣喜的大叫一声,甚至激动的抓住了朱瞻壑的手臂。
“当然,我现在掌管着东厂,有节制锦衣卫之权,更何况郡王你平白遭受冤屈,锦衣卫也有职责帮你平反”
朱瞻壑点头,并且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可太好了,若锦衣卫愿意介入,我总算可以洗刷身上的冤屈了”
朱悦燇再次激动的道,说话时眼圈甚至都红了,看样子这件事真的让他受了太多的委屈。
有了朱悦燇的点头,锦衣卫就算是师出有名,可以光明正大的介入蜀王府的家事,说不定顺带还能查一查朱悦燇的身世。
这顿酒双方都喝的十分尽兴,最后朱悦燇先醉倒,朱瞻壑让人将他抬回房间休息,自己也晃晃悠悠上了马车。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瞻壑也时不时来会同馆找朱悦燇,有时还会带上朱勇,两人陪着对方在京城里闲逛,让他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
别看朱悦燇被封为郡王,但其实他们这些郡王平时只能呆在自己的封地上,没有皇帝的允许不能离开,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大点的牢狱里似的。
比如朱悦燇,他也是第一次来京城,看到什么都感觉新鲜,有时朱勇都在背后吐槽他像个乡巴佬进城似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朱瞻壑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朱悦燇,却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的异常。
幸好这天一早,朱棣派人通知朱瞻壑,蜀王已经抵达京城。
于是朱瞻壑立刻进宫,因为朱棣已经决定,要当面向蜀王询问,朱悦燇与建文帝到底有没有关系
虽然没凭没据,当面质问也显得有些鲁莽,但朱悦燇的长相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蜀王在回答时稍有异常,就足以证明朱棣他们的怀疑了。
朱瞻壑来到武英殿时,朱高炽也已经提前赶到,很快风尘仆仆的蜀王朱椿也赶到宫中,他下船后几乎没有任何停歇,就直接被召进宫中,因为朱棣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了。
“臣弟拜见皇兄”
朱椿上前行礼道。
只见这位蜀王四十多岁,身材瘦长,长方脸,颌下三缕长须,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的确像个读书的秀才似的。
“不必多礼,十一弟路上辛苦了”
朱棣假笑着客气道。
“父皇祭日在即,身为人子,再辛苦也是应该的”
蜀王倒是十分会说话,紧接着他就上前请罪道“臣弟有罪,不肖子朱悦燇被谷王利用,假扮建文帝,实属罪大恶极,还请陛下责罚”
“十一弟言重了,谷王谋反一事,也多亏了你的举报,至于你儿子的事,完全是被谷王逼的,因此朕也没打算罚他。”
朱棣大手一挥,似乎十分的大度。
“谢陛下”
朱椿闻言似乎也松了口气,毕竟再怎么说,朱悦燇也是他儿子。
不过朱棣却没打算放过蜀王,对他来说,接下来才是正题。
于是只见朱棣探出身子,目光盯着朱椿再次道“十一弟,我记得你曾经见过建文帝,也应该记得他的长相吧”
蜀王闻言身子一震,立刻明白了朱棣的意思。
只见朱椿当即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