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前几天你可真是太解气了,那个徐野驴仗着咱爹的信任,一直不把咱们兄弟放在眼里,这次你把他挑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咱们做对”
大殿之中,朱高燧一脸兴奋的向坐在对面的朱高煦道。
朱高燧比朱高煦小三岁,长脸短须,深眼窝、鹰勾鼻,两片薄薄的嘴唇,不大的眼睛中满是精明。
“别提了,之前是我误会了老大,事后瞻壑告诉我,他是意外落马,今天我还跑去向老大认了错”
朱高煦却兴致不高的道,他的嘴已经消肿了,但想到今天差点把朱高炽气死,他也有点后怕。
“二哥你糊涂啊,怎么能轻易的向大哥认错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朱高燧立刻皱眉道。
“话不能这么说,错了就是错了,而且他是老大,我认个错有什么”
朱高煦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二哥你还是老样子,那老大怎么说”
朱高燧挑拨不成,于是转移了目标。
“老大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只要认個错,他肯定不会再追究了,毕竟又没有死人。”
朱高煦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其实就算徐野驴真死了,他也不会在意,大不了等老爹回来再认个错就是了。
朱高燧这下也没话说了,于是只好转好正题,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二哥,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朱高煦终于抬头看向朱高燧问道。
“据可靠消息,有人借着这次的事,暗中向父皇上书告你的状,说你率兵围攻皇城,意图不轨”
朱高燧盯着朱高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告老子的状”
朱高煦闻言拍案而起大怒道。
“皇城是我爹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老子带人回自己家,他们告什么状”
“说的是啊,咱们都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可是现在老大住在皇城里,咱们两个只能搬出来住,好像只有老大才有资格住皇城似的”
朱高燧撇着嘴,再次煽风点火道。
“不行,我也得写信向咱爹告状,不能让他被那帮大臣给蒙蔽了”
朱高煦说着站起来就要往书房走。
“二哥你糊涂啊”
没想到朱高燧却痛心疾首的拉住朱高煦。
“你和那帮文臣玩笔杆子,咱哥俩加在一块,也玩不过人家啊”
“对啊,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咱爹面前告我的状”
朱高煦十分不甘心。
“当然不是,他们文臣有文臣的玩法,二哥你是武将,武将也有武将的玩法”
“什么意思”
朱高煦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满脸迷茫。
“文官上书告您的状,无非就是想阻止咱爹回来改立二哥你为太子,这背后说不定就是老大指使的。”
朱高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朱高煦眉头一皱,心中暗喜的再次道。
“但无论他们怎么告,二哥您的功劳却是实打实的,咱爹最重军功,哪怕做了皇帝,还几次三番北征,二哥你要想表现的话,也要从军功上想办法”
“我倒是想表现,可咱爹十几年不让我上战场了,每次北征我都提出要去,他就是不同意,你让我去哪找军功”
朱高煦越说越气,最后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二哥你没有,但别人有啊,咱们可以借用一下”
朱高燧眨着一双小眼睛兴奋的道。
“借用借谁的”
朱高煦还是不明白弟弟的意思。
“咱们大明两边用兵,北边是咱爹亲自领兵,你肯定借不到,但南方的交趾那里,却是张辅领兵,他和你是发小,又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只要你开口,他肯定愿意帮忙”
朱高燧嘿嘿一笑道。
张辅是河间王张玉的长子,当初东昌之战,张玉为救朱棣战死,张辅接替父亲从军效力,同样是战功赫赫,特别是交趾,几乎是张辅一手打下来的,因此受封为英国公。
“等等,交趾是张辅打下来的,我又没去交趾,这功劳怎么借”
朱高煦皱着眉头再次问道。
“不是真让张辅把功劳让给你,而是让他在报功时夸赞二哥几句,要知道现在张辅可以称得上是武将之首,只要他站在二哥你这边,太子之位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朱高燧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个”
朱高煦却露出犹豫的神色,他和张辅从小一起习武、学习兵法,靖难时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他真没想过利用感情让张辅站在自己这边。
“二哥你还犹豫什么,当初丘福在的时候,你在军中是何等的威望,等他一死,连徐野驴这种家奴都敢跟你瞪眼了”
朱高燧看到朱高煦犹豫不决,干脆用出了激将法,而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