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
未名湖畔柳丝轻垂。
微风徐来,湖面波光粼粼,似镜似锦。
刚一起吃过晚饭的李建昆和沈红衣,漫步在湖边青苔斑驳的石径上。
两人手臂贴着手臂,到无人处便牵起小手,遇到有学生时便放开。
周遭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二人心中都有种久违的舒适。
“嘿。”沈红衣突然出声。
“嗯?”李建昆侧头。
“今年再忘记约定,我可不饶你。”沈红衣恶狠狠地扬起粉拳。
李建昆笑笑道:“放心吧,路上下刀子我也赶回来。”
沈红衣昂着头,没由来地瞪他一眼,小脚在地上一跺,遂气鼓鼓独自向前走去。
弄得李建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讲道理,他的回答难道不是满分吗?
他又哪里知道。
诚然,多半女人都喜欢浪漫,沈红衣也不例外。既然定下未名湖之约,姑娘便将其视作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固然希望一直浪漫下去。
不过今年年末,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吗?
大猪蹄子,点都点不透……沈红衣心想,有些事,作为一个姑娘,她哪好意思开口?
他明天便要离京,也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按照以往来看,估计又是许久许久。
现在提未名湖之约,沈红衣是希望他别忘了年末的另一件大事。
人生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不得多安排出一些时间,提前筹备?
李建昆挠着头,追她一路,一圈未名湖快逛完时,李建昆忽地一拍脑门,上前拦下她,扶着她肩头坏笑道:
“娘子这是恨嫁啊。”
沈红衣唰地红了脸,呸一声道:“才不嫁你。”
李建昆眼神一扫,左右无人,俯身在她耳边道:“你看,如此良辰美景,要不咱们趁机做点羞羞的事?算算时日,结完婚后刚好卸货,到时一家三口,岂不美哉?”
沈红衣脸上快要滴出水来:“流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流氓就做点流氓该做的事吧。”
不待沈红衣再说些什么,樱桃小嘴已被堵住。
某人手还不闲着。
沈红衣顿觉乏力,浑身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任他索取。
燕园的学弟学妹们很上道,这个角落一直没人过来。李建昆着实愉悦了一把,七九年也是在燕园里,初见时还十分青涩懵懂的沈姑娘,如今可谓熟透了。
旁人永远想象不到有多舒服。
这姑娘是个奇迹,她一直默默地雕琢着自己,将自己塑造成了李建昆最喜欢的模样。
由内而外。
微胖的身材弹性惊人,每一寸肌肤都是杰作。
李建昆几乎失去理智,最后还是沈姑娘在紧急关头,迷离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清明,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才使得他一个激灵回过神。
遂左右瞅瞅。
好家伙。
险些开野战了。
“坏蛋!”
“嘿嘿。”
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回去的路上,夜色渐深,没撞见几个学弟学妹,沈姑娘倏然大胆起来,主动挽着李建昆的胳膊,将小脑瓜靠在他手臂上。
“不管怎样,元旦之前我肯定回来,然后好生筹办我们的婚礼。”李建昆说。
沈红衣轻嗯了一声。
“我是这么想的:在首都办场酒席,完了春节我带你回老家,在那边再办一场,好叫列祖列宗也知道,你成了我李家媳妇不是?你看行不?”
“嗯。”
已是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样子。
“到时我给你请个长假,至少休息三个月。”
沈红衣诧异道:“哪要这么久?”
“我都嫌短了呢。”
李建昆勾起嘴角道:“我不得天天搂着你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咱们得一鼓作气、没日没夜,没羞没臊地造个宝宝出来呀。”
嘶——
李建昆的腰子肉被拧了一把。
见他龇牙咧嘴的表情,沈姑娘不禁咯咯一笑,遂将小脑瓜往他怀里埋了埋,声音微不可闻地说:“随、随你。”
李建昆虎躯一震!
看看。
啥叫极品媳妇儿。
将沈姑娘送回家后,乘车返回娘娘庙胡同的途中,李建昆坐在后排,时不时地噗嗤一声,使得开车的何冬柱和副驾驶座上的富贵,还以为他失心疯了。
……
……
库器库器!库器库器……
这趟南下没买到机票,这年头在国内坐飞机,不提前十天半个月订机票,只能赌人品。
所以李建昆在考虑,反正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有钱了,要不要将停在港城启德机场生锈的他的专机,也弄到国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