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不幸的,姑娘直到现在对学长和警方的说辞,仍有狐疑。
学长没遭遇危险?
彼时回京虽然是冬天,衣服穿得严实,看不出身上有没有伤,但沈红衣细心地察觉到,那时学长举手投足间,身体不太灵活。
肯定是怕她担心。
学长长年在外奔波,满世界闯荡,沈红衣最担心的便是他的安危,每每听闻有什么匪徒闹出的新闻,她都会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想起学长是否安好。
这事很重要!
……
……
下午,日头西斜时。
李建昆来到县招待所。
吉普车还未靠近招待所的院门,便看见门口戳着一群人。
估计是时间不够,来不及制作大横幅,院门头上用菱形红纸,贴着一排大字——
《热烈欢迎李建昆同志来到本县》!
院门两侧还各铺开一饼鞭炮。
啪啪啪啪啪……
好家伙!
差不多可以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形容。
车门还未打开,一群人便人均瞪大眼睛,隔着车窗玻璃向里面瞅。
该说不说,直到现在,他们对此仍有些怀疑。
村长的大儿子出发前打电话给单位一把手,后者甚至怀疑他犯了癔症,这不是与村长的大儿子同行的还有俩人么?
找他们确认之后。
这才将信将疑,汇报到上面。
车门打开。
等看清从车上走下来的、李建昆的脸后。
瞎!
还真是!
一群人顿时涌上来,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李建昆,嘘寒问暖。
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财神临门呀!
晚上少不了一番应酬。
酒菜都已备好。
喝酒这事,说来也奇怪,当你没什么作为的时候,通常喝一场高一回,当你功成名就之时,想喝醉都难。
倒不是别人不够热情。
晚宴气氛热烈,众人挨个向李建昆敬酒,都会来上这么一句——“我干了,您随意”。
结果众人皆醉我独醒,酒足饭饱时,所有人几乎都多了,李建昆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被众人直夸“海量”。
实际上他拢共都没喝二两。
喝完酒,还有茶。
期间,某位脸红得像关公的仁兄,倒豆子般说出的一件事,令李建昆一阵愕然。
该市某地,昨天发现一具尸体,有目击者称,是被人乱刀捅死的,并抢走一麻布袋钞票。
双方打斗过一会儿,麻布袋被划破,掉出一些。
留意到有人看见后,歹徒来不及去拾,哧溜跑路。
“建昆同志,这可不是我们县的事。”有人强调道,剐了眼关公脸的仁兄。
既然说都说出来,众人见李建昆似乎感兴趣,也便围绕着话题讨论起来。
“如今有钱人越来越多了。”
“这人心也太大了,扛着这么多现金到处跑,还一个人。”
“据说后面有人认出死者,是个收山货的二道贩子。”
李建昆:“……”
……
……
晌午。
靠山屯的后山上。
两男一女穿梭在山林间。
小脸粉扑扑的姑娘走在中间,左手拎着两瓶铁盖茅台,右手上挽着一只菜篮子。
篮子里的菜食,是特地让村长媳妇儿领路,开吉普车到距离最近的镇上采买的。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各拎着一杆猎枪。
上次来过。
这大山外围,光天化日之下倒没危险,主要还是寻思着,看能不能碰见些山跳之类的小野味,猎上两只。
吃倒是其次。
和钓鱼一样。
就是玩。
砰!
一枪放出去。
山跳没打中。
倒是将“人形野兽”给招惹来。
如同上次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吓了三人一跳。
“我师父说,这一片不能乱开枪,屯里的孩子经常过来拣柴火。”富贵瞪着眼珠,嗡声道。
怕了怕了。
哼哈二将赶紧收枪,说不打了。
富贵的眼神落在沈红衣身上后,顿时柔和不少,带着抹憨笑道:“谢谢姑娘。”
沈红衣打趣道:“他们不该喊你傻大个。”
富贵挠挠头道:“随他们吧,连我师父都说我笨。”
师父刚还坐在屋檐下骂骂咧咧,说不该吃昨天那顿好酒好菜,现在再喝从镇上打的酒,吃他做的菜,像吃泔水拌猪糠一样。
沈红衣扬扬小手道:“中午给你们做顿好的。”
富贵听明白了,他也有份,甚是期待。
正好他昨晚猎了只麂子,待会儿让他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