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美国。
“对付我?先不提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他也没这个功夫。”
乔伊疑惑:“这话什么意思?”
“晚点你会明白的。”
……
……
是夜。
三辆凯迪拉克结队驶进一座小庄园。
下车时,李建昆左右扫视,留意到别墅门外已停着几辆车。
他没有第一时间进门,从张贵手上取来大哥大,给司徒猛去了通电话,告知后者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才留下三名司机待在车上,带着其余所有人,向别墅大门走去。
不多时。
在别墅一楼的客厅里。
李建昆见到罗伯茨。
罗伯茨倒是笑意盈盈,从简约的意式沙发上起身,想上前与他握手。
李建昆掏出一张瑞银支票塞到他手上。
罗伯茨拿到眼前一瞅,脸上的笑容更甚。
“人呢?”
李建昆环顾周遭。
除了显然是罗伯茨的安保人员外,没见到其他人。
“我承诺的事,当然会兑现。”
几乎就在罗伯茨话音落下的时候,客厅旁边的一扇白橡木门,缓缓拉开。
一行五人从里面走出来。
四个白人大汉在后,为首的是一个华人青年。
穿着棕色皮鞋一八零的样子,梳着抹过头油的三七分,穿一套笔挺的灰色西装,胸口兜里塞着一条玫瑰红的口袋巾。
当看清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后,李建昆双拳攥紧,指关节咔咔作响。
眸子里欲要喷出火来。
终于!
这华人青年,不是徐庆有又是谁?
“老同学,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啊。
“这么大动干戈吗?
“都麻烦到布雷德市长了。”
徐庆有说着,朝罗伯茨微微欠身。
罗伯茨笑着摆摆手,随后左右看看道:“那么,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谈。
“哦对啦,提醒一句,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
“去我看不见的地方解决。
“否则出于职责,我无法袖手旁观。
“希望二位自重。”
徐庆有笑呵呵道:“那是自然,不会让您难做。”
望着罗伯茨噔噔噔地,沿着木质楼梯上楼的背影,李建昆的眸子幽冷无比。
很显然,他就算没被罗伯茨卖了。
也差不多。
这个卑劣的家伙不仅和他谈过,从他这里拿好处,估计上次在市政大楼会面之前,便与徐庆有接洽过。
徐庆有也绝对不是被逮过来的。
“在你的想象中,我现在是不是混得很惨,像条丧家之犬,东躲西藏的?”
徐庆有自顾自地来到沙发旁坐下,跷起二郎腿,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现在过得不知道多好。
“说出来你不信,我真的没有藏,我一直在市区,住在最豪华的庄园里。
“你也甭怨那些阿猫阿狗,我住的地方,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查探的。”
唰!
李建昆一个健步上前,薅住徐庆有的衣领。
与此同时。
徐庆有的四名白人保镖,立马从腰间拔出手枪,黑黢黢的洞口对准李建昆。
李建昆身后的人自然也没闲着,洪门的人纷纷拔枪。
“各位,我劝你们最好冷静一点,否则我将确保今晚你们一个人都走不了。”
客厅一角,一个逾两米高的黑人,漫不经心地说。
“你看你,这么多年,脾气一点没改,没听见人家的话吗?”
徐庆有也不顾被李建昆攥住的衣领,躺靠在沙发上,面含笑意。
砰!
李建昆一拳砸在他脸上。
咔!咔!
四把手枪对准李建昆的脑门,保险打开。
洪门的人的枪,则对准他们和徐庆有。
富贵兄弟缓缓挪动到李建昆身旁,左右站立着,奈何无法护住他全身。
“呸!”
徐庆有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口混合着唾液的血水,吐在木地板上。
然后摸出一包万宝路香烟,弹出一根点上,脸上又露出笑容:
“行吧,这一拳让我舒服不少,毕竟那件事确实做得有些过。
“申明一下,绝非我本意,纯属意外。”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壮壮的事,李建昆内心的怒火根本无法抑制。
然而,当李建昆再次抡起拳头时。
一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戳在他脑门上。
徐庆有一手举着枪,一手拿着玫瑰色的口袋巾,轻轻拭擦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