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出来后将衣服穿好。
咔!
啪!
夺门而出。
大约四十分钟后。
李建昆三人乘一辆尼桑公爵出租车,来到省委大院。
在门岗亭做过登记,执勤人员帮忙电话联系了徐方国,得到放行许可。
又一刻钟后。
三人来到徐家。
小客厅里,徐方国示意他们随便坐,疑惑望向李建昆问:“出什么事了?”
李建昆没有落座,表情严肃道:
“徐叔,你得以最快的速度,把徐庆有弄回来。”
“我在安排,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李建昆沉声道:
“之前和你讲过,他已经两次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还有件事我没有提:这次我过来的当天,在羊城火车站,撞见他了,他也想阻止我来找你,但我没听,他最后说了三个字——别逼我。”
李建昆顿了顿,道:
“现在,我对象的弟弟,失踪了。
“首都传来的消息说,今天是第三天,我不是被带到所里吗,所以今晚才知道。
“也就是说,在徐庆有警告我说"别逼我"的第二天,我对象的弟弟就失踪了。
“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是他指使人干的。
“我对象的弟弟年龄很小,才上六年级,很好下手,徐庆有或许想抓走他,从而要挟我。”
李建昆当然也可以派人去逮徐庆有。
但大概率没有徐方国出手见效。
现在最紧要的是时间。
徐方国身体微微晃动,仿佛要栽倒,李建昆伸手去扶,被他摆手拒绝。
“伱有接到他的电话吗?”徐方国沙哑着声音问。
李建昆摇摇头:“刚才来的路上我分析过,这应该是徐庆有的后手,毕竟绑架小孩,太恶劣了!
“他的前手,寄希望在他母亲身上。
“如果刘薇能制止我,他大可以放了壮壮——就是我对象的弟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刘薇找上门之后,我当场就被带进所里了,这时他自然不必联系我。
“但后面的情况并不如他所想,我翻案了,你和刘薇一起到所里,我俩成功会面。”
李建昆停顿少许,凝视着徐方国道:
“如果真是他干的,他现在还不放壮壮,我担心壮壮有危险。”
徐方国两道眉头之间,呈现出一个深刻的“川”字,声音颤抖道:
“应、应该不至于,他、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李建昆没有回应。
徐方国快步走向书房:“我先联系南方的熟人,马上去找他!”
“徐叔,我想在这里等。”
“好,要喝水自己倒。”
书房的门没有关。
徐方国打了好几通电话,言语急切而严肃。
李建昆三人全听在耳朵里。
接下来便是等待。
然而,一夜无话。
直到快天亮时,徐方国才接到一通电话的回复,说是没有找到。
“看来,他在故意躲着了。”
李建昆戳在书房的门口说。
砰!
徐方国一拳砸在书桌上,黑色铁艺笔筒里的几只钢笔,发出铛铛的碰撞声。
“要不、你先去找孩子,咱们分头行动,我亲自去南方。”
“好!”
……
……
两天后。
李建昆和张贵一起回到首都。
更为沉稳一些的张富,被李建昆留在杭市。
娘娘庙胡同的四合院里,对于李建昆为什么这个时候回京,玉英婆娘、贵飞懒汉,包括春草,都并不奇怪。
壮壮失踪的事,他们已知道。
嘟!嘟!
门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
李建昆一下火车,便联系过王山河。
他还以为山河会比他先到。
不过,当看到和山河一起出现的那抹倩影时,李建昆便恍然了。
跨进院门,当看见院子里的那抹高大身影时,沈红衣鼻头一酸,在父母面前的所有坚强、所有表现出来的信心十足,轰然崩塌。
李建昆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
“呜呜……建昆,壮壮、壮壮丢了。”
李建昆嗓子眼里仿佛插着一把匕首,抚着她的长发道:“我知道。”
眼神越过她,李建昆望向王山河。
后者微微摇头。
又是两天两夜。
壮壮仍然杳无音讯。
李建昆将沈姑娘搀扶进自己的卧室。
坐在床边搂着她。
姑娘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李建昆的黑色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