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指着鼻子怒骂:“你以后别再给我戴假货!”
仅此一事,便可管中窥豹。
张贵道:“姓徐的王八羔子,如果在火车站那边设伏,真不太好办呀,广场这么大,车又开不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谁突然捅个阴刀,防不胜防!”
张富忽然想念起某人,说:“要是林总在就好了。”
以林新甲的身份,喊一队大檐帽过来将他送上火车,都不成问题。
李建昆的那辆黑牌大奔有这个待遇,人……明面上的身份,还欠些火候。
李建昆略一思忖道:“倒也好解决。”
尽管有大动干戈的嫌疑。
不过为安全着想,再谨慎也不为过。
……
……
下午,日头渐渐西沉。
仍然比肩接踵、人声鼎沸的羊城火车站,广场外围的某个角落。
一群年轻力壮的爷们儿,围聚在一起。
“都把罩子放亮点,应该很快就到,待会儿散开,按计划进行,谁还没记住样子的话,过来我这边看照片。”
居中的一个留着港式长发的男人说。
“大佬,都记得哩,人模狗样的,认不错。”
被唤作大佬的人点点头:“记住,留点分寸,刀子别乱捅,咱们的目的是要让他折腾不动,挑断脚筋最好。
“还有,得手后赶紧溜,和他一起的那对双胞胎是保镖,身手相当厉害,别被他们逮住。
“我在这里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被逮住,不讲道义,出卖兄弟,那可别怪兄弟们也不讲道义,干你家娘们!”
众人纷纷颔首。
这时,一人忽然指向马路:“大佬,黑牌大奔,好像来了。”
“散!”
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
隐藏于来来往往的旅客之中。
正如张贵所言,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冷刀子防不胜防。
这些家伙,每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亢奋。
互相之间较着劲。
都想得手建功。
实在是因为奖励太丰厚。
还没娶媳妇的,想弄到这笔钱,回家娶个漂亮婆娘。
有家室的,惦记着这笔钱,回家盖个红砖楼。
他们望着那辆已在马路牙子旁停下的黑牌大奔,犹如看一辆运钞车。
有些人手摸到衣服里面,已做好抢肥猪的准备。
正在这时,一辆军绿色运钞车迅速驶来。
在黑牌大奔后面停稳。
啪!啪!啪!
厚重的车门打开。
跳下来一群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人。
衣服上有“华强太古银行”等字样。
荷枪实弹。
威武不凡。
这群人围拢向黑牌大奔,领头的人走上前,拉开奔驰车的后排一侧车门。
目标出现!
紧接着,持枪押钞员们,密不透风地簇拥着此人,像只利剑,直刺车站广场。
隐藏在人堆里的、做好万全准备的伏击者们,人均懵逼。
这、这还搞个屁!
上去就是送……
在广场上或许上万人,惊奇而敬畏的目光中,李建昆闲庭阔步走进车站大厅。
本来这些归特区太古银行发薪水、但由有关部门推选过来的保安,是要将李建昆和富贵兄弟送入检票口的。
不过,在距离检票口还有段距离的时候。
李建昆停下脚步。
他一停,身边其他人全跟着停下来。
“啧啧,好大的阵仗啊。”
侧方传来声音,一个西装笔挺、胸口兜里塞着口袋巾,带俩保镖的人,踱步走过来:
“原来你这么怕死啊。”
李建昆挥挥手,护卫在身前保安退向二面:
“我站这不动,你敢弄死我么?”
徐庆有笑容灿烂:“但你还是怕。”
李建昆回以笑容:“我去找你爹,谁怕谁知道。”
“你是三岁小孩吗?”
徐庆有讽刺道:“打不过喊家长?”
“孙贼,不顶用。”
李建昆揶揄道:“伱如果以为堵在这儿使个激将法,就能让我放弃,那你纯属智障。”
说罢,踱步继续向前,朝身后摆摆手:
“你们回吧。”
徐庆有跨出一步,堵在李建昆身前。
任他再好的养气功夫,见李建昆软硬不吃,也有些遭不住了,阴沉着脸道:“别逼我!”
李建昆的脑瓜向前少许,快要怼到徐庆有脸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算个粑粑。
“滚!”
说罢,一膀子撞开徐庆有,扬长而去。
徐庆有的两名保镖还想有所动作。
张贵伸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