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令他看到一缕曙光。
“我关注你有什么好稀奇的,毕竟你给我带来这么深刻的记忆。”
徐庆有掏出一包万宝路,往对面递了递。
“抽不惯。”
李建昆摆摆手,摸出自己的华子。
叮!
两人几乎同时弹开金属打火机点上香烟。
连手指夹烟的姿势都一样。
“你呀你,总喜欢学我。”李建昆摇摇头,记得念高中时,徐庆有根本不抽烟,那时学校还不管哩,你上课抽老师都不会说,也不敢说。
你但凡找张报纸上抽烟的照片,怼到他脸上。
“不装了?”
“嗨,谁不是披层文明外皮的野兽,人呐,挺复杂的,有时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自己都无法理解。”
“脸皮倒是越来越厚。”
“过奖。”
徐庆有深吸一口香烟,隔空喷过来:“我站在你的角度想过,你这个人呐,死要面子,八成还承诺人家了。
“现在整个福田区只有我们手上有你想要的房源,所以,认栽吧,这个钱该我们赚。”
李建昆哈哈一笑:“那可不一定。
“你在嬴公子身边,也就是个狗腿子吧?
“我先见见他再说。”
徐庆有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你可想错了,我俩拜过把子。
“你非不信邪,那就见见呗。
“提前跟你打个预防针,他脾气不好,你这人吧,又粗鲁,搞烦他扇你两巴掌,你也得干受着。
“虽然我挺愿意看见的。
“这个劝告,还你没瞒着、告诉地方让钟灵来探我的人情,不然她刚回国,肯定没那么好找,那段时间……我挺郁闷。”
李建昆拍拍屁股起身,笑道:“还挺一码归一码。”
徐庆有跟着起身,撇撇嘴说:“咱俩处不好是有原因的,你不懂我,我不懂你,还是钟灵好。
“以前和你怄气,这么好的姑娘我竟然没要。
“诶,你说我娶钟灵好不好?”
李建昆脸色骤然一沉,手指徐庆有:“你不要碰她!”
徐庆有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完了,越爱越深了。”
李建昆将香烟用手指捻灭,带着股很憋闷的怒火,跟着徐庆有噔噔噔地来到台球厅二楼。
徐庆有是个什么人,他若不懂,钟灵更不懂。
外加他二人之间有很深的前缘,徐庆有如果狂追钟灵,不是没有可能如愿。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钟灵,落到这个伪君子手中。
可男欢女爱这种事,除了爹妈,谁又能管得着呢?
烦躁!
台球厅二楼,又是一片洞天。
一条廊道,左右分布着一些房间。
里面有玩牌的声音传出来。
徐庆有在其中一间门前站定。
咔!
直接打开房门。
房间里装修奢华,中间摆着一张豪江赌场同款的德州扑克牌桌。
桌边围坐着一圈青年男女。
其中一个身边坐着两个姿色上乘的姑娘。
徐庆有朝此人无奈摊手:“一定要见你呀。”
这人比李建昆想象的还年轻,将将二十出头的样子,刻意梳着大背头也掩饰不了身上的稚嫩和轻狂。
他瞥一眼李建昆后,扫扫左右:“都出去吧。”
等到其他人起身准备退场。
“诶,你俩留下。”
他左右一拉,又将身边两个姑娘扯回来。
其中一个被他扯到腿上坐下。
想起他父亲,李建昆都没眼睛瞧。
也不用谁说话,李建昆踱步到他对面的赌桌旁坐下,然后侧头:
“你也出去。”
徐庆有啧了一声,找张空椅子悠闲靠坐上去:“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
李建昆微微蹙眉,这家伙赖在这儿,有些话他不太好说。
他望向嬴公子:“我要说的事涉及隐秘,咱俩单独聊聊。”
嬴公子手上不知道在干嘛,反正挺忙,斜睨过来:“跟你很熟啊,再说他不是外人,有屁快放!”
李建昆感觉自己来时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这小兔崽子,根本不是能谈正事的人。
他能撑起青蓝会,全靠拼爹。
“你既然知道我调人到特区,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科研计划嘛。”嬴公子随口道。
“那你明白这个计划的重要性吗?”
嬴公子皱皱眉,推开腿上的姑娘,双手不轻不重地砸在台面上:“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怎么,没有大套房住,计划就不干了吗?
“我没逼着你买吧。
“是你自己想让那些人住得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