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在回归的第一时间找到了丘福。
他们不知道与丘福说了些什么,总之在交代过后,丘福也骑着马匹一路小跑来到朱棣面前。
“殿下,东北的哨骑传来消息,说是遇了安东城的兵马,您肯定猜不到安东城的将领是谁。”
“谁”朱棣还真的猜不出来,他现在只想吃口热乎的。
“是傅让”丘福咧嘴一笑,朱棣听后,脑中也想起了曾经跟随傅友德在北平练兵的那个年轻人。
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他也乐呵道“俺倒是知道那小子现在到老二麾下当差,只是俺还以为他在吉林城,没想到他在安东城。”
“怎么,他传来了什么消息”朱棣反应过来,丘福也被他这话提醒,激动作揖道
“傅让本要南下驰援吉林城,不曾想遇到了那胡兵提前迁移的牛羊,那护送牛羊的胡兵被他设伏袭击,牛羊往西北逃散了,起码有数万头”
“多少”朱棣坐不住了,原本想吃口热乎的想法也荡然无存,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数万头牛羊。
“数万”丘福也是激动的不行,他们屡次出塞巡边,哈剌兀都避而不战,这次借助吉林城这个诱饵,居然能寻到如此大的功劳。
“儿郎们”
不等丘福开口继续说下去,朱棣就来了精神,四下招呼道“都给俺马,不要管缴获的事情了,跟俺去逮胡兵的牛羊,晚与俺一起吃羊肉”
“吼”听到有羊肉吃,许多疲惫的明军纷纷来了精神。
那可是羊肉啊,他们几年都吃不到的东西
不用朱棣鼓励,所有人都精神起来了,留下百余人打扫战场,监视俘虏后,朱棣乘骑着缴获的马匹,率部开始继续追击
“杀”
“殿下救命”
昏暗的环境下,火光与万军搏杀的场景模糊的在眼前演。
在这空间中,朱高煦见到了许多已经阵没的面孔。
瞧着他们的面孔,他却没由来的心里惊恐,忽的从这环境中脱离。
再睁开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昏黄的倒座房顶。
“做噩梦了”
朱高煦翻身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身的疼痛却减轻许多。
他扯开衣服看了看,伤口基本已经由紫转青黄。
在他身盖着一床被褥,想来是郭琰发现了他,让婢女给他盖的。
掀开被褥,他穿鞋子走出了倒座房去。
在王府那并不宽大的后院里基本空无一人,都是有些琴音往存心殿传来。
他抬腿往存心殿走去,在进屋之后,便在书房看到了巧妙弹琴的郭琰。
听到脚步声,郭琰也停下手动作。
在抬头看到来人是睡了几个时辰的朱高煦后,她起身缓缓行礼“不知是否是臣妾的琴声打扰了殿下休息”
“倒也不是”朱高煦没有因为郭琰会弹琴而对她刮目相看,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女性,琴棋书画不敢说,刺绣女红等手艺还是基本人人都会的。
像郭琰这种勋贵人家,比起那些大户人家要更为开放和宽裕,骑马射箭也算是必修的课业之一。
“你这古琴弹得倒是不错。”朱高煦说着,也看了看四周。
“见殿下这里有乐器,便一时兴起了。”郭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此朱高煦却并不在意。
自他来到吉林城,古琴、古筝和琵琶等乐器他倒是很少触及了,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时间。
除了冬季大雪封山的时候,他能闲暇小酌两杯,自弹自唱,其余时间都是在忙碌着。
“我父亲回来了吗”
朱高煦没有继续对乐器的话题深入聊下去,而是询问起了正事。
闻言的郭琰轻轻摇头“臣妾询问过亦掌印,亦掌印说公公追击那哈剌兀往三万卫去,当下不知道追到什么地方去了,便连平指挥使都不曾知道。”
“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听到朱棣追杀哈剌兀追杀了一天一夜,朱高煦倒不觉得奇怪。
毕竟如果朱棣不这么做,那反倒不像他了。
朱高煦如此说着,同时郭琰也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对了殿下,安东城的傅指挥使率兵来援,听说在路缴获了些牛羊,刚刚入了王府,现如今正与亦掌印在承运殿议事。”
“傅让来了”听到傅让来援的话,朱高煦很是高兴,尽管傅让没有及时支援,但这是朱高煦在战前让人告知他不用参战的原因。
却不想傅让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带兵来了,就是不知道带了多少兵马,路又缴获了多少牛羊,安东城守军还有多少,会不会被阿台外兰袭击。
种种事情在朱高煦脑中闪过,因此他没再继续和郭琰聊天,而是留下一句“让人做饭送往承运殿,我与傅让他们谈些事情,你就自己吃吧。”
话音落下,朱高煦转身便走出了存心殿,那郭琰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也能理解。
男人若是整日情情爱爱,不以事业为重,那她反倒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