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天子夺情(2 / 3)

咬上一口,哪怕便宜的是凤廷一脉

又或是妖族勾结戮族以分人族之运

宴桌前金玉麒麟和凤廷新血相视一笑,眸中却同样地古井无波,唯有淡淡的冰清雪冷。

而与此同时,遥遥于南域所在,围绕着龙下渊的争夺已然变得炽烈无比,杀得是血雨腥风,搅碎了南域长久以来的平静。

沧波里,神魔和真凤,皆疑对面为何而来

天水碧,染就一海血色,神魔踏波凤腾翼,长风吹涛立。

金鳞出渊去,相逢相离本无意,冲天鹤梦终得续。

天魔之道,或者说天子之道,甚深在执。

无所谓正邪,无所谓善恶,无所谓杀生或是卫道,只以执深见根本,只以执深赏妙化。

沉沉寂寂的虚天深处,无穷无尽的魔气正在彼此撕咬吞噬,在这场天魔大劫中,只能有一个意志可以破笼而出,成为新的“悲蝶”。

巨大的蝶翼轻轻扇过,荡起浅浅的涟漪,当即激荡得虚天炸裂,凡有所触,皆化为齑粉,簌簌洒落为星屑金雨,妙美绝伦。

星眸如水,神态安详,通体散发出的灵光中甚至没有半分怨恨的味道,她微笑着看着无数的魔头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又不断地化为齑粉,似是永无休止。

这些魔头带着一位大自在天子至深的执念,便是大道纶音亦可喝破,便是天地道韵亦能撕咬,仿佛在这样的意志之下,天地也会为之屈服,为之动摇。

天地迢迢,此心不惮前路遥,哪怕魂飞魄消,搏一个自在逍遥。

而在两者争斗的正中间,一座兰舟上赫然立着一个身影,不可看,不可观,不可测,莫可名状。

“为什么会怨恨呢”蝶翼在玉人的裸`背上轻轻扇动着,仿佛比天地中的暖阳更加和煦温润,那至美的微笑中似有着柔柔润意,情婉神娇。

漫吟的歌声回荡在虚天之中,似是她在诉说着情意浓,似她在表白着黛色羞,

“山不矜高,水惟善下,此生化世一尘沙,付了情真情假,了生涯

你问我何处来,我来无何有,却道已完人间爱,得了偌大自在

卧听疏血杀重,淡看冷月朦胧,行来如梦何在,前尘残躯已送”

于这清丽的歌声中,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且微笑且潸然,“那梦中百世的情缘,你一定也有动心的时刻,对此,我深信不疑,所以才将这蝶躯予了你,不想今日`你却要将它还给我

也好,你我于此化为一体,也算是全了这段情缘。”

无论是漫天冲下的怨恨魔头,还是兰舟上的恍惚身影,皆是沉默不语,玉人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笑着,静静扇动着蝶翼,搅动起愈发恐怖的沛然魔性,带着至深无悔的意志。

赋予先天神魔一切心中至妙,再将无穷情愫潋滟于梦中,莲心堪动柔爱绕,便是降服其心,自己也不见得能得了解脱,更多的时候是同时陨落于至妙至美的梦中,不愿醒来,这便是先天神魔夺情。

东界晋升元神的道途之一,至凶至厉,伤人伤己,但也是各域天宗中少数能一步登天的法门。

从没有哪位元神敢尝试二次夺情,被骗过的人岂会被骗第二次,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

漫天魔头中踏出一位玉人,面容竟然与蝶灵一般无二,眯着美`目淡淡开口,“伱和我谁出去都行,但这个名为悲蝶的心魔,必须除掉,你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随着江攸蝶出声,无数的魔头发出恐怖的怒号,宛如金刚怒目,明王低眉,就连虚空中都弥漫着铮铮肃杀之气,灵应如斯,

“我为真体真魂,亦记得对你的誓言和承诺,之前我们的力量实在太弱了,圣尊随手荡起的风轻轻一吹,我们就会倒下,甚至便是没有风,我等也是在苦苦挣扎。

如今机会既然来了,我也绝不会放弃,那无比广阔的天地,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和我一起,作为我的一部分。”

夺情魔劫之中,是瞬息怅惘,是深情向前,是泼洒痴意说冥顽,是无有痛悔心决断。

兰舟轻轻划前,悲蝶仙尊现出了身影,同样是如仙如魔的面容,只是眸子中明显多了一丝温婉润意,就如看到了久久未见的故人,真实不虚的欣喜倏地出现在面容之上。

“攸蝶,你为什么说我是心魔呢,我不就是你么”

悲蝶仙尊轻笑了几声,一语道破,“你对蝶身动心了,又不甘心沉沦梦中,所以才有了我,我和蝶身一样,是你心中最美好的映射,你爱上了蝶身,也爱上了最好的自己。

事实上,拜你所赐,我们也得到了夺情最好的结果,甚至只有极少的元神方才得了如此甚深之妙。”

悲蝶仙尊以玉手将青丝拢到了耳际,美`目微弯,浅笑轻嗔,“水仙水仙,既映于水,亦映心间,蝶身是我,江攸蝶是我,悲蝶也是我,尽夺天地之妙,如何不好

无论是谁重证这天魔之位,我都是很开心呢,至少应付那麒麟当是没有问题了。”

悲蝶眸子中并无半分后悔,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