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前些日子才突袭了分锋妖岭,有功的、有过的都多了不少,仙尊的意思是早点来请玉诡勾决,以安人心,以振士气。”
“辛苦了,我北疆虽然是行祥和之道,但有战才会有和。若是没有虚天要塞和锁龙大营顶`住化真妖廷,便是我佛狱再凶,那些法王怕也不会正视我人族。”闻来富赞同地点点头,在这天地之中正是要凶,别人才会知道你惹不得,才会明白你的底线犯不得。
执了剑,还要敢斩出去,才算是真正的剑。
有了虚天要塞落了天子,有白玉京死了妖圣,有金玉麒麟以煌煌之行彰显人族气运,这方天地才有了麒麟天之名,再不是之前被诸脉天子轻蔑地称之为备选魔巢所在。
而在有佛狱之前,这北疆的凡人与猪狗无异,无非会说人话,会自己刨食他就是这样的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日子,那是绝望到看不见任何光,那是失去愤怒只剩下麻木的冷淡。
所以,对虚天要塞的来人,闻来富总是会多出一抹敬意。
“等会佛母当会问起西极的战事,若是不涉及隐秘,公孙信使还请畅所欲言,前面几位信使都因此得了不错的奖励,便是公孙信使身为金丹天人,相信也一定会不虚此行。”闻来富轻声提醒着。
佛母这些年笑容愈发地少了,倒是每次有勾决信使来,说起虚天要塞的战事,说起西极各宗的逸闻,倒是能让佛母开心几天。
“谢过闻执事提点,在下来之前,便是几位仙尊也拿此打趣我,回去少不得要请几次客。”公孙不止耸了耸肩膀,旋即和闻来富相视一笑。
不多时,已是到了小园之外,里面依旧是茶香袅袅,不过原本的冷寂之意,却被隐隐约约的打闹声搅得稀碎。
公孙不止轻轻吸了口气,啧啧嘴,表情中已然多出一抹惬意,“好香的茶”
闻来富当即对他露出一个识货的表情,旋即正过身子,沉沉出声,“启禀佛母,虚天要塞的勾决信使已至,带着军法名单,佛母可要召见”
“闻执事,名单且放在原处,你先带信使住下,我看过后改日召他来此。”清冷地声音瞬间回荡在两人的耳边,似幽鬼漫漫吟来,似明月洒下的清辉盛入了杯光,让人心神为之一凛。
“明白了我当会好好招呼公孙信使。”闻来富当即领命,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客气之色。
公孙不止摇摇头,大声说道,“等等在下还带了渡弥仙尊的亲笔信,必须要面呈无间佛母”
这是在干嘛便是仙尊有喻,这也实在有些失礼了闻来富眉目一凝,冲公孙不止微微摇头,怎么这人偏偏选了最不合时宜的方式。
可惜,这公孙信使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只是冲着小园拱手执信,身子却是半分不动。
“有意思,好久没见仙尊,不想劫宗却是有了伱这等人物,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一声幽叹穿过隐隐的嬉戏之声,落到了场中,无风无浪却自有冷意。
“在下不是劫宗门下,不过是在虚天要塞中讨了个差事。仙尊说了,若是佛母不看这信,怕是要后悔。”
公孙不止沉沉出声,没有丝毫退让之色。
咿呀
小园的门已然打开,不过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光芒,似是一团幽冥充塞其间,就如一头饥饿的洪荒凶兽伏在那里,正欲噬人心魄。
“好胆量,我不信渡弥仙尊原话会是如此。”一道鬼气倏地从其中卷出,裹住那信向后一拽。
几息之后,清冷的声音却是再度传来,“闻管事,你下去吧,公孙信使且暂留一步,仙尊信里说得不明,你给我说说交信于你时的详细情况”
闻来富领命退了下去,身形刚刚消失,一抹靓丽身影却是倏地出现在小园门前,鹅黄的宫装垂在地上,连一丝尘土都未扬起,仿佛这仙气飘飘的朦胧佳人,是虚幻的迷梦一般。
公孙不止还没来得及细赏,一缕清香已然萦绕在鼻端,如瀑青丝垂流于怀里。
“狠心人,好老爷,你怎么舍得来,奴家不是做梦吧。”佳人喃喃出声,天籁仙音中却有着撒娇的慵懒,飘逸出尘里更有云鬓花颜。
庭空风露无影,梦暖人间生香,且将相思寄夜凉,饮茶也醉,一帘春秋望君远茫。
“无人醒我茶已冷,无人话我与前尘,无人解我心头梦,无人陪我顾星辰。”
姜默舒抚着佳人的秀发,轻轻地开口,淡似清流,却是隽永,“这长路漫浩浩,虽是同心却要离居,辛苦你了。”
仙音袅袅,宛若天籁,更有一抹坚韧蕴在其中,“老爷心里有我,却是值了。”
沈采颜两手环住姜默舒的腰间,玉颜贴在他的胸口,雪腻的脖颈一览无余,婀娜的身姿却是与心上的妙人儿痴缠在一处,就如梦里那般。
北疆,传业寺。
韫岩妖王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饮酒也不饮茶,就如一块厚重的岩石,于天地中默然地经受着风吹雨打,似要坚持到毁身坏形也不曾屈服。
“法王,好气度,不过我听闻法王嗜酒如命,不知为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