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痕剑宗,逍遥峰。
云气中风雷幻化,无量剑气凝为蛟龙之形,在云海中翻滚腾跃,剑蛟口吐雷霆,其音若怒若哀,洒落漫天金鳞光花,化为血雨飘散纷飞,落地时已化为虚无。
蛟龙怒哀之声惊天彻地,五声,十声,最终十七声,方才音绝。
无数玄痕剑宗的弟子见此情状,纷纷停下遁光,灵剑出鞘,虚空中上下各划一道,以为剑礼。
部分资深弟子则脸色骤然大变,或是疑惑,获是狰狞。
一位才入门的弟子见到身旁师兄的脸色大变,小心地问道,“师兄,到底出了何事”
却见自家师兄摇摇头,叹息道,“不想一日之内,十七位师兄折了剑,既然剑蛟怒哀,定然是各剑堂的剑道英才,
如此重大变故,此后十数年,肯定是多事之秋,唉”
逍遥峰,藏锋殿内,一众金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九座剑堂全都有金丹到殿,只为了亲眼目睹当时情状。
玄痕剑宗掌教余启锋环视众位金丹,不由得略有后悔,不想一个不慎,后果尽然惨烈如厮。
只听他开口说道,“余淮远、兰霖峻,你二人且坐好,待我施展剑心通慧,还原当日情况。”
余淮远和兰霖峻正背对背坐在殿中玉台之上,余淮远面含凄怒,点头应道,“请掌教施法,一看那贼子的究竟。”
兰霖峻脸上也是一阵青白变化,默默点头。
铮两道流光划过,虚幻的剑花没入两人的头顶,大殿半空之上,剑光明烁,幻出两处虚幻影像,正是擒人时发生的幕幕场景。
余启锋一声叹息,“大家都来看看吧,在幽魂河果然拦住了人,不过却”
良久之后,光声消散,众多金丹都是沉默不语。
兰霖峻已经是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含悲切,
“若非肖师兄舍命破开阵势,我们两个也必死在鬼阵之中,还请各堂长辈作主,为折剑的师兄弟报仇。”
余淮远站起身,向各位金丹拱拱手,“此次任务是我调度不周,误在幽冥鬼界将那人围住,又没有施展雷霆手段将他打杀,才被他蓄积了阵势,害了众多师兄师弟。”
只见他满面愁苦,恨恨说道“我愿领责罚,只求宗门许我修行焚心剑诀,哪怕丢了性命我也要亲自斩杀这贼子。”
余启锋看了看两人,语带剑凛沉声说道“你二人先下去休息,此事诸位金丹自会安排,你们放心,我玄痕剑宗的剑,必不空出。”
待余淮远和兰霖峻出殿,余启锋却是转身对诸位金丹说道,
“为何让众多道子去堵截一個万鬼峰弟子,仙尊下了严令,我不能说,
这万鬼峰的姬催玉关乎我玄痕剑宗一桩隐秘,必须得拿下,诸位可有什么说法。”
其中一位金丹声音冷如冰水“哪里还需要什么说法,人必然就在命昙宗,打上门去让他们交人。”
另一位金丹却是说道,“理由呢,被一个命昙宗凝真弟子打杀了十七个道子,很是长脸是吧,再强行要命昙宗交人,我玄痕剑宗的脸面就直接踩泥里了。”
的确,事前根本没人能预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十九位玄痕道子,九座剑堂都有出人,完全没有斗法的短板,去捉一个魔修弟子,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即便是余启锋想到过的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那万鬼峰的弟子搅起浑水,趁乱跑了。
哪里能想到,十七个道子折剑,生生占了凝真后期底蕴的三层。
“那姬催玉可是命昙宗真传”一位金丹长老沉声问道。
“不是真传,化剑大比在即,命昙峰十五位真传和内门首席都有记录,此人不在名单之内。”
那长老笑了笑,“既然不是真传,我建议传下密令,凡我宗金丹若遇到这姬催玉,直接找个理由打杀了,将尸体带回宗门。”
“那金丹以下呢”
只见那长老嘲讽地笑了笑,“金丹以下除了宗里最拔尖那个可以争胜,其他人当然是赶紧跑,跑慢了都不行”
余启锋想了想,“那就下发密令,见到这姬催玉,所有金丹无须顾忌,直接打杀,带回尸体搜魂。
各剑堂自去嘱咐凝真弟子,若是遇到此人,可直接飞遁离开,无需交手。”
忽然,有金丹发问,“这姬催玉要是参加化剑大比怎么办”
此问一出,殿内众多金丹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半会,余启锋才艰难地说道,“这事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
命昙宗,万鬼峰。
骨玉悬额的少年道人,唇红齿白,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鬼姬阴叟童珲神色复杂得五味杂陈,
看着少年身后俏立如兰梅,笑颜如桃李的沈采颜,一脸悻悻,转头对谢厉军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亲传弟子姬催玉”
谢厉军瞥了眼姜默舒,笑意吟吟地说道“不点破不说破,凡事有因有果。
童老,这肉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