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老，你”

叶啸天心中满是震惊，同样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慌。

蛇老这架势，明显是在交代身后事。

但这怎么可能

他努力了这么久，蛇老竟然还是要死。

一直以来，叶啸天都是在蛇老的辅助下，才走到了今天。

失去蛇老之后，他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啸天，不要做傻事。”

“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不要相信音的话，起死回生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能在生命消失之前，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传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的战斗，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你先走”

“趁着现在怨灵作乱，地面防御空虚，实乃是离开地下世界最好的机会。”

蛇老丝毫不给叶啸天任何做蠢事的机会，直接掐死了寻求“起死回生”这条生路。

不仅如此，它还亲自将叶啸天丢出了物质汤。

最终，在蛇老严厉的目光下，叶啸天只能眼含热泪选择离开。

“陈琦，若蛇老不能回来，我此生必杀你”

目送叶啸天离开之后，黑红色身影又再次返回物质汤。

那里还有它最后一场战斗。

“你终于来了”

“其实你不应该来的”

“何必呢”

看着缓缓走来的黑红色身影，乔魔亚克里斯主动迎了上去。

小白的工作无比重要，可不能被打扰了。

“杀掉你们对我而言百利无一害，为什么不来”

“不要伪装了，展露你怨灵的本质吧。”

“谁又能想到，堂堂帝国子爵竟然拥有如此阴邪的手段，将怨灵化作了分身。”

蛇老死死盯着乔魔亚克里斯，从始至终，它感到棘手的敌人，都不是那个钢力士。

那家伙的确有点特殊，但对于它而言，杀死那个金属生命比杀死一个普通人还要容易。

谁让那家伙的灵性弱小的可怜，自身意识也无比弱小。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你。”

“但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竟然只看懂了一半。”

一道黑色身影从t001身上脱落，乔魔亚克里斯真正显化在了世间。

大概是因为吃了诸多怨灵的缘故，现在的乔魔亚克里斯无比凝实，看起来丝毫不比黑红色身影逊色。

两道身影互相对峙，还真有种邪道大魔头进行巅峰对决的画面感。

“我是什么东西”

“你死了之后就知道了。”

黑红色身影陡然拉出一道道残影，同样的，黑色身影也开始高速移动。

这两位的本质，丝毫不受物质汤的影响。

因为支撑他们身体结构的，乃是无数记忆碎片，或者说数据片段。

“刷刷刷”

黑红两道身影漫天交错，他们看起来拳打脚踢，却未对现实世界造成任何扰动。

然而拳脚作用在两道身影上，却是真实不虚，“拳拳到肉”。

数百次碰撞之后，双方再次恢复对峙状态。

除了身形略显狼狈之外，竟然全都没有损伤

“是不是很意外”

“毕竟你这具怨灵身体，乃是无数怨灵互相吞噬而成。”

“而我这具身体，吃掉的怨灵甚至不足你一个零头。”

“但咱们的身体坚固程度，竟然差不多。”

“这就是千锤百炼跟科学炼钢的比较。”

“你的怨灵之体纯粹是按本能进化而来，而我这具身体，却是经过了精密的梳理。”

乔魔亚克里斯甩了甩手，对面这家伙真的够硬。

好在他也没输。

“意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这种形态，是我全然陌生的一种力量，但用来杀你足够了。”

“那就验证一下，咱们究竟是谁比较坚固”

蛇老似乎确定了什么，下一瞬，黑红色身影再次漫天飞舞。

同样的，乔魔亚克里斯也毫不示弱。

眨眼之间，物质汤上出现了一幕幕定格动画。

这却是双方移动与交手速度太快，在现实世界所留下残像。

可惜如此精彩的一幕，却是无人欣赏。

即便是t001，也毫无记录战斗的兴趣，只是跟在小白身后当保镖。

仅仅是一刹那，双方便碰撞了数十万次。

如此高频率的撞击，终于对双方的怨灵之体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

一片片怨念从双方身上脱落，并迅速湮灭。

“砰”

伴随着最后一次撞击，双方宛若瓷器一般，开始出现道道裂纹。

“似乎是我赢了”

乔魔亚克里斯看着自己逐渐破碎洇灭的身体，却是丝毫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