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枪,耍狠的不是你”老太爷说他。
余嘉鸿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嫲嫲,我这哪儿是闯祸明明就是秉承祖宗遗训,是余家的好子孙。”
“茶楼来电话了,损坏的家具茶具,要你付五十叻币,你自己闯的祸自己付去。”老太爷跟他说。
余嘉鸿一脸为难“我这刚回来,还没进轮船公司,也没薪水可以领,要让我拿钱阿公这不是说,让我问应澜要吗孙子闯祸,用孙媳妇的嫁妆,这不好吧”
老爷子受不了他没个正经的回答,用手杖往他腿上敲了一下,余嘉鸿立刻叫“哎呦”
叶应澜疑惑,他的腿伤不是在右边吗老爷子敲的是左腿,他叫什么
“老爷,孩子受伤了。”老太太急疯了,连忙过来看。
老太爷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记错了
余嘉鸿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嫲嫲,我伤在这里,阿公没打到。”
老太太也捶了他几下“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管家走进来“老太爷,星洲日报的记者说要采访大少爷。说是大少爷今日在茶楼的一番话振聋发聩,他要写一篇文章好好宣传宣传。”
余嘉鸿跟管家“有来叔,您陪记者先生坐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是”
余嘉鸿走过去扶着老太爷“阿公和我一起去接受采访”
“我去做什么”
“是您的教导,是余家一脉相承啊”余嘉鸿笑着拉着老太爷,“阿公走了。”
“你啊”老太爷被拉着走,心里高兴。
刚才茶楼的李老板打电话过来,盛赞孙子,让郑家小子打陈家老一打得特别解气,老太爷嘴上不说,心里很是得意。
老爷子跟着孙子一起进前厅,记者走上前“余老先生、余先生,我是星洲日报的记者陈天章,今天余先生在茶楼的一番话,我听见之后深有感触,想来采访一下。”
“欢迎。”
祖孙俩坐下,记者拿出本子,开始问问题。
“我从泉州下南洋,经营数十载有了余家的家业,从未忘记自己是华夏子孙”老爷子说自己对母国的情怀。
“自从日本人占领东北,余家便开始为国捐飞机捐款”余嘉鸿细数余家这些年为国家捐款捐物,“我将进入兴泰轮船公司,内子也将重返叶家车行,为国内物资采购运输出一臂之力,今天带内子去茶楼就是和筹赈会姜先生商谈细节。”
“哦余太太也会参与支援”
“是,我太太之前就在车行做事,她能为此出一臂之力。”余嘉鸿说道。
这位记者很兴奋“现在女士们参与支援,多是卖花或者做救治纱布绷带等辅助性的工作,像余太太那样承担这样工作的不多,我想明天请我们报社的一位女记者专门采访一下余太太,不知道可以吗”
“可以啊”余嘉鸿应下,“我来安排。”
“多谢”
这倒也不仅仅是一个采访,余嘉鸿和陈记者言谈十分投机,时间已经不早,索性留了陈记者在家用了便饭。
饭后,余嘉鸿送陈记者出门,临别前陈记者看向余嘉鸿,他伸手“我也是那只兔子,我报名了星洲华侨战地服务团,不日将启程回祖国,我要用我的笔支持抗战。”
余嘉鸿握住他的手,又觉得不够,他和他拥抱“等你凯旋。”
上辈子他跟很多人说过这一句,也有很多人跟他说这一句,最终太多的遗憾和悲伤。
余嘉鸿进屋里,老太爷叫了儿子孙子去书房谈生意,他老人家走了一段停了下来,对余嘉鸿说“你去把应澜叫来。”
“是。”余嘉鸿说。
余嘉鸿去老太太那里叫了叶应澜,两人一起进老太爷的书房。
炉子上已经加了炭火,正在烧水,看见主家进来,佣人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婚期确定,叶家专门请了闽南的家庭教师教叶应澜福建的风俗和习惯。
工夫茶还真是费功夫,叶应澜倒是学过,她看桌上茶具的位置,心里有些不确定。
家里练习的时候,她都是按照家庭教师的要求摆放茶具,因为泡工夫茶有个规矩是不能越物,这些茶具,怎么都不可能行云流水不越物吧
记得书里有一段也是说她泡茶礼仪不到位,被一太太说没教养。
屋子里是老太爷、公公和丈夫,总不能让他们给自己泡茶吧
在她犹疑的时候,余嘉鸿已经坐下,提起了水壶开始温杯了。
叶应澜偷偷松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一双眼盯着余嘉鸿,想要看他,怎么做到能不越物
余嘉鸿拿了茶则,从茶罐里取茶叶,见她盯着他的手看,笑问“干嘛”
叶应澜实话实说“我泡茶技巧生疏,想看看你怎么泡的。”
余嘉鸿倒开水洗茶“大致不错就好了,不必拘泥于每一个步骤。”
“哦”叶应澜觉得很有道理,一下宽心了。
然而,她看见余嘉鸿在洗茶的时候,把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