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继续劝他们大人了,反正对他们来说我的意见又不重要不过还好我爸妈还会问问我的意愿,问我愿不愿意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我当然不想要啊。”
“所以我当时又哭又喊的,在家里撒泼打滚。”她回忆起来都替幼年的自己感到丢脸,面上满是嫌弃,“真是豁出去了还好他们也听进去了,下一次,爷爷奶奶再上我家的时候,爸爸就和他们说了他已经结扎了的事情。”
想起爷爷奶奶听到这件事的反应,云听夏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停都停不下来。
就这么高兴啊
许星淼摊开手掌,感受着她垂下的发梢落入掌心,拂扫起一片细微的痒意,然后缓慢拢起手指,将那一小截发尾握在手心。
干燥的,软蓬蓬的。
云听夏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盯着远处的医院继续絮叨。
“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男生总给我挑事,揪我头发,还抢我作业,坐在我后面踢我的椅子,我烦不胜烦,后面和他打起来了然后没打过,额头还撞在桌子上肿了个好大的包,我后面一直哭,班主任请家长来的时候我还在哭。”
“当时我妈妈去外省出差,只有我爸爸请假来了学校,刚好另一边也是爸爸来了,两个人的交锋不算愉快。”
“我爸爸是坚持要男生家长道歉的,然后给我赔偿医药费,但是对面就说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不肯赔,道歉也不肯然后吵着吵着也莫名其妙打起来了。”
云听夏的笑里多了些嫌弃,“他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脆得很,一拳就被撂倒了,但他性子也犟,不肯服输,不要命的和另一个家长打,后面被保安拉走也不依不饶的然后那个家长就被
他吓到了吧,老老实实带着孩子道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然后赔了医药费,我爸爸就用那笔钱给我买了好多吃的。”
“也因为这件事,他后来给我报了个散打班,说不指望我能多厉害,只要以后和人打架的时候能有点还手之力就行。”她叹了口气,“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报了一个画画的兴趣班了,再加上散打,家里的经济负担就有点重了,虽然不至于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他们两个明显消费降级了。”
她苦笑一声,“勒紧了裤腰带送我去那么多补习班有什么用呢我依然很普通很平庸,有点含金量的奖也没得到过几个。”
许星淼不赞同地摇摇头,温声说道,“可是叔叔不是说过了,送你去练散打只是不想你被欺负的时候只能挨打么送你去学画画,应该也只是看你喜欢吧,成不成才的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的初衷没那么功利,只是单纯的想要你的课后生活是充实的,只想要你在学习的过程中是快乐的。”
云听夏安静地听着,喉咙突然被一股涩意堵住,她牵起嘴角挤出一个苦巴巴的笑,缓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道,“可能吧。”
她仰起脑袋,墨蓝的夜空星光暗淡,银白的月轮遥不可及。
近在咫尺的许星淼却突然倾身过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这是一个过于亲昵,甚至有些危险的距离,好像她的头稍稍一偏就能亲到他的下巴。
所以她没敢动。
许星淼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正对自己,掌心很烫,让她被触摸过的皮肤隐隐有着要融化的趋势。
云听夏的眼睫慌乱地颤了颤,差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但是并没有。
他只是固定住她的脸颊,掌心摩挲着上移,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而坚定地蹭过她的眼眶,然后停留在眼尾,碾了碾。
“你做什么啊。”她的声音在发着颤。
他的呼吸乱了一拍,声音同样不平静,“我以为你流眼泪了。”
“胡说。”云听夏嘴硬道,“我没哭。”
她眨了眨眼睛,濡湿的睫毛软软的扫过他的指腹,他喉间一滚,吞咽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里有些突兀。
“我没说你哭了。”他说话时的气息不太稳,开口间有属于桑葚酒的甜味一丝一絮的逸出来,“但是你眼睛确实是湿的嘛,所以我想帮你擦一下。”
“”她垂下眼睫,嗔怪道,“谁准你碰我脸了”
他沉默一瞬,“你说过的,说我可以稍微大胆一点。”
他的拇指动了动,以一种很轻柔的,微弱到能让人忽略的力度抚摸着她的下眼眶连至眼尾的那一片皮肤,湿意被缓慢洇开,渗进她的皮肤纹理。
“我好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眼睛里带着茫然和无措,脑子一片混乱,声音到了喉咙口也遭遇堵塞,努力斟酌着字句,惟恐词不达意。
只是最后吐露出的话语依然是语无伦次
的,“本来就是我害你心情不好的,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嘴很笨,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几句话,说出来又怕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还不如不说对不起,我想让你重新高兴起来,但我现在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