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潇一边递出长命锁,一边说“我查过,我父亲也调查过,只是它的模样太常见了,工艺上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查访了好多年,至今一无所获。”
“倒是因此抓到了几窝拐子,也算是好事了。”常潇轻叹口气,问“江道长,渊火镜中能看到千年风景的变幻,用它照一照这把锁,是否也能看到它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如何出现在我身上的。”
江梅没有多言,拿出了渊火镜,就向长命锁照去。
镜子中的长命锁,先是动了两下,然后就消失了。镜子中一片雪白。
“江道长,这是”常潇问
江梅说“在此地,一切与你相关的都照不出来。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试一次吧。”
常潇知道江梅是在安慰他,他说“好,那就麻烦江道长了。”
江梅收好了渊火镜,他问李川说“我们在此地已经呆了有月余了,你大概还要多久”
“我觉得还缺一点,就一点了,”李川咽下了口中的鱼肉,又再喝了口酒,说“再给我五六天时间吧。”
“来都来了,你慢慢找就是了。”温故应却说。
李川觉得温故应这话说得有些怪,立刻问“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温故应承认了,说“你研究天柱上的文字的时候,我与江梅也将这里仔细探查了一遍,并且做了一些布置。”
“期间我们发现有虚灵附在人面兽的身上,试图进来。人面兽十分警惕,被我们发现后,立刻就离开了。”
“我追了过去,快要追上的时候,那人面兽突然发狂而亡,我凭着感觉挥出一剑,果然有人藏在不远处,看模样可能便是那半妖。她逃得很快,我原想继续追,但又怕是陷阱,于是折返了回来。”
“过了几天后,又有人面兽的踪迹出现,我再追了过去,结果没走两步,人面兽再次发狂而亡。”
温故应讲完了他的经历后说“之前我们以为她是布置了陷阱,用人面兽诱我们过去。但若若是李兄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也许她后面明知不敌,却依然持续派人面兽来的原因,是为了通过他们来查看甘泉水是否出现。”
温故应说“她估计不像常公子那样,能准确感觉到变化,而是只知道大概的时间,于是只能时时来打探。”
“我们能趁这个机会抓住她吗”李川初心不改。
“不要轻举妄动,也许她是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引我们上钩。”江梅出声说“李博士,之前你沉心于研究,我不好打扰你。”
“江道长有话直说即可。”李川说。
“故应看到的人影,多半是那半妖女子,就算不是,与那半妖肯定也脱不开关系。二十年前霜叶门一事,对玄门造成了重创,想要她的命的修士不知凡几。所以我对故应说,我们应当将此事告知玄门,甚至想办法告知云逸仙人。”
“现在告知”李川刚问出口,便想起来江梅手中的渊火镜。
果然,江梅说“我能通过渊火镜联系上王掌门,虽然在沃池中要做到这点有些难,但只是一两句话的话,还是可以的。我与故应说后,故应说应当询问你与常公子的意见。”
此时常潇说“莪都听你们的安排。”
李川觉得江梅这个做法十分稳妥,他正要开口同意时,温故应先出声了。
温故应说“江兄的意思是,消息传出去后,我们也立刻离开。”
“为什么”李川不解地问。
江梅说“半妖少女手段诡异,到时她被逼急了,说不定便会对你和常公子下手。她能在仙人手中逃脱,我与故应不一定护得住你们。而且云逸仙人以杀入道,万一他到时杀的起兴了,波及无辜,那我和故应就更拦不住了。”
李川觉得也很有道理。而温故应却开口说“但是现在离开了,李兄也许就永远便会缺这么一点,错过的机缘就是错过了。”
江梅说“只是机缘”
“不是,”温故应打断了江梅的话说“若不是李兄,我们便不知异鬼,也不知霜叶门的真相,更不知心渊中的暗河与女子。”
“现在天柱上的文字,只有李兄可解。如果李兄此次没有解开,那整個玄门,甚至于整个行界,又会错过多少东西呢”
温故应缓和了一下语气后又说“那半妖女子,只是一个半妖,如果借不到境界修为,那她就算血脉强横,实力也有限。我们有境界,有修为,熟悉环境,为何要因为她,而让李兄错过机缘呢”
他语气又缓了缓,说“而且之前我们并不知甘泉水的一事。现在我们知道,她是通过甘泉水与异鬼联系的,那其实对她而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最后的机会什么意思”江梅问。
“她的行迹已经败露,她心中肯定知道,我们离开后,一定会把她藏身于沃池一事告知玄门,甚至通报仙界。她已经没有机会再等下一次的甘泉水落下了。”温故应说起来他的计划。
他说“江兄,你联系王掌门,我们在此地也再做一些布置。等那半妖女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