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
宿清焉蹲下来,手中握着剪子在修剪花枝尾部的枯叶。扶薇看着,说“我来。”
宿清焉将剪子递给她。扶薇跃跃欲试,剪下两片枯叶,再剪第三次时,“咔嚓”一声,将粗壮的枝干剪断。
扶薇“哎呀”了一声,蹙眉道“剪坏了。”
宿清焉看着,温声道“花草不存在剪坏。它们生命力旺盛,你将枝干剪断,它们就会生出更粗壮的枝干,然后开出更大的花。”
扶薇疑惑地看着宿清焉。她怎么觉得宿清焉在唬她呢
宿清焉转眸望过来,瞧见扶薇脸上粘的一点土,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忘了自己弄了半天花土还没有洗手。他的指腹直接在扶薇的脸上留下很大一块污渍。
宿清焉愣住。
扶薇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可是她瞥一眼宿清焉的指腹,立刻明白过来。
她眸光轻转,伸手摸了一下花盆
里潮湿的土,然后往宿清焉的脸上抹。
“你别别胡闹。”宿清焉侧过脸去想要躲。扶薇偏不如他的愿,继续笑着胡作非为。
轻快愉悦的欢声笑语随着暖风吹过刚刚栽下的大片花草,惹得小宫女们频频望过去,在心里感慨两位陛下感情真好呀
虽然如今扶薇成了宿国的帝王,不过宫人们对宿清焉和宿流峥的称呼仍旧是陛下。
胡闹了一通,扶薇有些乏了,两个人回到寝殿,直接往净室去,洗去沾染的花泥。
净室有一方方方正正的水池,如今注满了温水。两个人泡在池水里,温暖柔和的池水包裹着两个人。
也不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沐浴,可宿清焉每一次都觉得不太自在。
扶薇朝他靠过去,雪身带动水漪波动。宿清焉回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似乎想知道宫婢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其局促之意不言而喻。
扶薇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宿清焉转过眼,便看见扶薇蹙着眉不大高兴的样子。
扶薇另外一只放在水里的手抬起,带起一阵哗哗水声。她用指腹的指腹在宿清焉的唇上轻轻点了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扶薇透过宿清焉的那双眼睛,已经能够看见他的为难。扶薇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恶劣,可她觉得宿清焉犯难的样子实在好看得紧,秀色实可餐。
果然,只要是和扶薇有关的事情,就算再如何犯难,宿清焉仍是会听从扶薇的意思。他低下头,用湿漉的唇去吻她。
她的唇就是坠入深渊的暗号,宿清焉明明知晓,可还是义无反顾。方池中水声又是一阵哗哗。扶薇扶着宿清焉的肩,坐在他的身上,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再再靠近一些
宿清焉脸颊与耳畔攀上一抹不自然的红,他低声“别,别在这”
扶薇的吻落下来,宿清焉陷在她柔软的唇吻之中,再也说不出其他,与她一同湿漉沉沦。
天色黑下来,两个人才从净室出去。
扶薇转眸望向宿清焉,他神色淡雅如常。她眼前却是他慌乱的眸子,扶薇垂眸,忍俊不禁。
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在宿清焉的眼中,宿清焉有些无奈,声音却含着宠“在寝殿等一会儿,若是无聊了就翻翻书。”
扶薇轻“嗯”一声作应,目送宿清焉出去。
他要去厨房做晚膳。
如今他不是每日都存在,自然也不可能如在江南时那边一日三餐亲手给扶薇做。如今扶薇身体也稍微好了些,在扶薇的坚持下,也没让他在存在的时候整日泡在厨房里。不过只要在他,至少晚膳还是要坚持亲自下厨去做的。
今天晚上,宿清焉给扶薇炖了一条嫩鱼。
扶薇尝了一口,鱼肉实在是鲜美异常,再搭着宿清焉精心调制的酱料,扶薇的胃口好到不行。
宿清焉瞧她晚膳吃得多,在扶薇提议让他给她弹琴听时,宿清焉拒绝了她,要带着她出去走一
走消食。
夜幕浓黑之时,星月反倒显得格外璀璨。
两个人携手走在花园里。许多花苗才刚栽种下来,远还没到花满枝桠的美景。可扶薇瞧着这些花苗,仿佛已经能够看见它们全部怒放时的佳景。
“对了,这个给你。”扶薇驻足,“玉佩君子,我的清焉自然要有。”
扶薇低着头,将玉佩仔细系在宿清焉的玉带之上。
宿清焉垂眼看去,看的不是玉佩,而是系玉的手。待扶薇松了手,他才将目光落在玉佩上,指腹轻抚着玉佩上的雕纹。
“喜欢吗”
“当然。”宿清焉又抚了一下玉佩,才去牵扶薇的手。时辰不早了,他们转身回长欢宫。
相比于净室的水池,床幔拢合的床榻才更能让宿清焉安心。他将扶薇抱上床榻,再把床幔放下,确保厚实的床幔将只属于两个人的床榻遮得严严实实。
他那些压抑的欲这才迫不及待地涌出,转身吻压上扶薇,尽情厮缠。
第二天清晨,宿流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