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业不准他伤害扶薇,从而没有下手。
“而且呀,若爷担心此举太冒失了,可以不告诉祝大人呀。咱们先把事情做了。若是让祝大人高兴了,再去邀功。若祝大人不高兴呢,咱们就找个人背锅就是了嘛。”
“你这个小机灵鬼”胡遮笑着伸手在历小雨腰间挠痒,逗得历小雨花枝乱颤地求饶。
胡遮舔了舔嘴唇,纵使有些无力,也硬撑着起身,抱着历小雨往床上去。
不多时,胡遮累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旁的历小雨转过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没了先前的妩媚和讨好。她望着胡遮的目光,满是嫌弃和憎恨。
接下来几日,宿流峥都没有再来绘云楼。
一场暴雨过后,天气一下子冷下来,寒风透过门缝窗缝吹进来,带着彻骨的寒气。
扶薇站在二楼的书橱前,随手拿出一卷书来翻了两页又塞回去,再换一本翻了翻,再塞回去。如此反复,半天都没找到一本想翻的书册。
“来人”扶薇提声,声音又冷又烦躁。
蘸碧急忙快步从外面进来,飞快瞥一眼桌子上的水还飘着丝热气,知扶薇没有喝完。她转眸望向扶薇,问“主子有什么吩咐”
“秋火真的死外头了”扶薇怒声质问。
蘸碧了然。她知道扶薇这是因为秋火还没有查到谋害宿清焉的幕后凶手而发怒。
“我再派人去催”蘸碧赶忙说。
扶薇也知道对蘸碧发脾气没有用,她压了压火气,在桌边坐下。
蘸碧快步出去送信,又在心里嘀咕
扶薇遇刺的次数很多。最近两年还好了些,头几年扶薇刚执政的时候,想要她性命的人简直多不可数。
有时候能查
到刺杀的幕后主使,有时候也会查不到。毕竟幕后之人胆敢派人刺杀长公主自然是派出不怕死不怕言行拷问的杀手。
后来扶薇也不再执着于调查凶手。
蘸碧还记得扶薇那个时候云淡风轻地笑着,她说与其花费心力调查,不如把时间和人力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毕竟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几乎是满朝文武。
如今好了许多,至少朝堂之中也逐渐有了很多文官武将陆续支持扶薇,不再因她无名无分执政而天然敌意。
蘸碧叮嘱完送信侍卫,刚要转身,听见一楼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
蘸碧脸色微变,快步走下去查看,看见是宿流峥的时候,微怔之余,脚步也慢了下来。
宿流峥快步往楼上去,站在楼梯半截的蘸碧赶忙侧着身子躲避。她不由望向宿流峥,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件白狐裘。
扶薇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她面无表情,实则在心里筹谋着。
人人都说她一个女子当政,是因为贪慕权势。
可扶薇最初扛着所有人反对上朝参政时,不过是因为阿斐年幼,不得不自保的无奈之举。
这些年艰难走下来,遇到无数的磨难和危险,她都没有惧过。可是现在宿清焉被她连累地枉死。
她这个长公主当真是那些老臣们的眼中钉权利争斗你死我活,扶薇以前也做过向政敌暗下黑手的事情。她愿赌服输,以前从不怨。
可是宿清焉死了。
宿清焉的死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拍在她的脸上。
权势再大不过仍是一人之下,难道当真要她坐在龙椅上,才能将那些政敌变成跪拜的臣子
扶薇胸口聚着一口气。
高处站得久了,尝过权力的滋味儿,扶薇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也是个俗人,是个多权力有向往有野心的俗人
可是养父母的恩情、和段斐一起长大的姐弟情,把她困住了。
她爱权势地位,却远没有将争权放在第一的位置。
扶薇正沉吟着接下来的打算,沉沉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听这不儒雅的脚步声,扶薇就知道是宿流峥来了。她转过头望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宿流峥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嫂嫂”宿流峥紧紧抱着怀里的白狐裘,三步并两步快步奔到扶薇面前。
扶薇语气淡淡“流言蜚语听多了,不敢来我这里了”
“听不见”宿流峥懒得理会那些流言,他献宝似地将怀里捧了一路的白狐裘递给扶薇看。
“送给嫂嫂的”他总是空洞的漆黑眸子洋溢着灼热的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扶薇的脸,似要把扶薇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印在眸子里。
扶薇低头瞥了一眼,语气淡然“我不缺衣服。”
看着扶薇这完全不稀罕的样子,宿流峥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下去,他有些生气地将白狐裘展开,不由分说地披在扶薇的身上。
“穿”
扶薇无语,偏过脸去。毛茸茸的狐狸毛抚着扶薇的脸颊,扶薇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脸,盯着宿流峥,一字一顿地问“哪弄来的”
aaadquo我做的。aaardquo宿流峥转过脸去。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