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谁让他傻乎乎,看到别人对他笑就喜滋滋地迎上去呢。
祈安安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违和,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脸。
他一边脸正敷着冰袋,一边脸被她掐得微微变形,那呆愣的模样,反倒真实很多。
祈安安问“你为什么跟她说我死了”
祈宁将她的手轻轻推开,低声回,“整天问,很烦。”
“她这么希望我死掉”她停顿一下,“那你呢你想我死吗那样你就可以当祈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继承的。”
说不定还要背上债务。
父债子偿什么的。
“姐姐想听什么答案”祈宁没有心虚或者慌张,语气甚至有几分认真,“死了很清静,但活着,好像也挺好。”
祈安安“你是什么话都敢说。”
祈宁轻笑出声。
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又消失,缓缓道,“她想杀你,还实施过行动,致使你变成植物人的那场意外,就是她设计的。”
祈安安
死遁是她自己计划,怎么现在变成谋杀了
这些在剧情里完全没提到啊
小黑也是一脸懵逼。
直到祈宁说,“她精神不好,经常会念叨这事。”
祈安安“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她没想到祈宁连这些都跟她提。
毕竟那是他亲生妈妈。
祈宁“嗯。”
祈安安又说,“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要回家”
“嗯,难道已经没有我房间门了”
祈宁轻轻眨眼,“怎么会呢。”
祈安安已经准备跟祈宁一起回家,谁想到刚走出大楼,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挡住去路。
“祈总让我们送小姐回家。”
“”这叫送回家吗,分明是绑架的架势。
林铮目送祈家保镖的那辆车离开,一边给顾拾打电话。
“顾总,祈小姐被两个保镖接回家了。”
那边只是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林铮也搞不懂顾总这些偶像剧式的情情爱爱,他只负责勤勤恳恳搬运行李。
当天晚上,顾拾回到酒店,站在门口许久,才打开门。
一室黑暗和寂静。
她拢共也没住进来多少天,可是他怎么会那么迅速就习惯了她的存在。
顾拾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拖着沉重的躯壳进入浴室,随着手机一声轻响,他不顾还是湿漉漉的手,从一旁拿起手机。
祈安安阿拾,你回到酒店了吗我要睡咯,晚安。
顾拾静静看着信息许久,指尖按出一个字嗯。
他知道祈东的意思。
祈东本来就打算将她当成交易条件换取投资。
祈家,祈安安裹着被子,安逸地靠在床头,看到顾拾回的信息后,才放下手机。
祈家老宅已经住过三代人,小庄园占地很广,五年时间门,这里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这家大概是要被抵押出去了。
祈东刚才苦口婆心跟她谈过,让她安心在家里住,但具体在打什么主意,她心里很清楚。
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祈东在卖女儿,看他笑话。
祈安安从床上起来,推开门走出去。
走廊的风凉飕飕的,她来到祈宁房门口,敲两下没人应,她索性打开门进去。
祈宁果然在洗澡。
她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拿起一旁打开着的杂志看。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祈宁跨出来。
劲瘦的腰间门围着浴巾,他一手擦着头发,视线落在祈安安身上时,脚步便停下,神情也微微僵硬。
祈安安抬头,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没有意外,只是声音冷下来,“她弄的”
祈宁在一开始的愕然后,很快又恢复那副没有生气的模样,“嗯。姐姐过来做什么”
他甚至没有去遮掩那些丑陋的伤疤。
他从懂事以来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温慈每周都会来找他,有时候祈东也在。
温慈精神有问题,偶尔对他很好很好,但也会因为他哪句话惹她不高兴而对他使用暴力。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是个疯子,他不怕疼,温慈用开水烫他的时候,他都能一声不吭。
她骂他怪物。
祈东一开始会指责温慈,后来他也大骂母子两都是怪物。
祈安安没让祈宁转移话题,“全是她弄的”
祈宁示意自己的双手,手臂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刀疤,“也有我自己弄的。”
祈安安倏地起身,“你疯了吗祈宁”
祈宁对上她视线,随后低下头颅,“对不起啊,姐姐,吓到你了。”
祈安安头大,她翻遍记忆,还是不知道这个弟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