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2 / 3)

厚的人,也难以开解自己。

更别说,姜时宜本身就是个气性不低的人,即便面上不显,心中也郁结难消,日夜难眠,再加上每天都要干活的缘故,姜时宜身子一差再差,最后一年甚至到时常咳血的地步。

只是她强撑着病体,不肯告诉宁清歌和叶青梧,直到她离世时,两人翻查遗物时,才发现了一堆染血的帕子。

叶青梧当时呆愣许久,头一次不顾宫中的女儿,在掖庭之中、姜时宜房间里停留了一整日。

她将所有遗物都留给了宁清歌,唯独那一箱染血的帕子被她带走。

宁清歌闭上眼,将涌上来的记忆强压下,只道“我母亲离世时,叶姨曾吻过她嘴角。”

其实那都不可以叫做一个吻,只是悲痛欲绝下的失控,以至于道德、教养、伦理

一切被曾经的叶青梧奉为圭臬的东西统统抛在脑后。

已站不稳的叶青梧跪在床边,紧紧拽住对方逐渐失温的手。

她一遍又一遍喊着“姜时宜别走、别走,我求你,别走。”

dquo姜时宜heihei别离开我heihei◥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像年少时趁着夜深翻墙,跑到姜时宜门外一样的央求着,可这一次却没有人从困倦中挣扎起身,为她打开房门。

“时宜姐姐”

她最后只附身,用酸涩潮湿的嘴唇贴在她冰凉唇角,像年少曾幻想过千次万次的那样,轻轻喊了声“姐姐。”

这是她们从年幼相伴到之后的三十余年时间里,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最大胆的触碰。

一人清醒,一人长眠。

清醒的人沉沦此刻,长眠的人永不得知。

姜时宜离世的第二年,叶青梧在姜时宜离开的冬日,重病不治,撒手离去。

离世后,那一箱帕子连同与姜时宜相关的旧物,一并锁于她的棺椁之中,长埋地下。

“阿娘”盛拾月张了张嘴,嗓子像被堵住一般,说不出其他的话。

她有些无措。

捏着宁清歌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摩擦,在对方手腕留下淡淡的红印。

“阿娘”她有些哽咽,分明得到些许宽慰,却又觉得遗憾,为她的阿娘感到不甘和委屈。

宁清歌叹息了声,贴过去些许,低头吻过盛拾月眼角,将咸涩的水雾抿去。

“宁望舒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要是我早些知道、要是我早点察觉,我就、我会过去”盛拾月口不择言,泛蓝的眼眸被水雾浸透,便像是宝石一般盈盈破碎。

她还束着对方的手腕,却不再像是束缚,更像是拉扯着唯一的浮木。

宁清歌声音温厚,沉声宽慰道“小九、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娘吃了那么多苦,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她那么疼我,”盛拾月听不进对方的劝告。

她情绪崩溃,分明在静幽道长面前时,她还能强撑着稳住心神,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走回房间,甚至坚持到了现在,直到宁清歌出现在她面前。

她语句颠倒,喃喃自语“太自私了我,什么用也没有,阿娘吃了那么多苦、吃了那么多苦她。”

“小九、小九,”宁清歌低声唤着她。

“都是因为我,阿娘装得好辛苦、她本该和姜姨”

她声音颤抖,眼眶红成一片,像只做错事的猫。

“小九”宁清歌提高声调。

“这不关你的事,”宁清歌再一次重复,偏头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不要钻牛角尖,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盛拾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宁清歌轻易就挣脱开她的手,反手掐住盛拾月的脖颈,虎口收缩间,受到威胁的盛拾月闷呜了声。

“阿娘”她带着哭腔又喊了声。

宁清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堵住她剩下的话语

盛拾月偏头想躲,又被掐着脖子压回原处,想要抬手推开,却被宁清歌按住手腕,压在头顶,还被宁清歌翻身跨坐在腰腹,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她只好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眼角滑落,像个被欺负惨的小猫。

动作间,熟悉的铃铛声又响起,却无人在意。

眼泪沾湿枕头,宁清这人过分,不给她留下丝毫气口,而盛拾月又哭得厉害,氧气被掠夺得感觉,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宁”她试图叫喊。

那人却不肯停,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式让她遗忘。

曲起的腿脚一次又一次得往下蹬,垂在床边被褥又被踹下去一半,松散的木床,响得越发厉害,咿呀咿呀个不停。

束在脖颈的虎口收紧又松开,一连几次。

直到缺氧更重,耳边泛起空鸣,盛拾月像是哭不动一般停下。

宁清歌原以为她已经放弃,可盛拾月却突然挣起手腕,曲起的腿脚往床上用力一蹬,腰腹便抬起。

宁清歌受颠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