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心上前一步,献策道“那你老老实实和宁大人认个错说自己下次不会了。”
她平日就是这样和阿娘、姐姐认错的。
这个建议受到盛拾月的极度嫌弃“这还用你说我就差跪下认错了,可宁清歌就笑眯眯看着我,回一句殿下怜爱弱小,怎会有错”
萧景、孟清心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孟清心破罐子破摔,道“你买的那堆东西呢你说服不了她,索性睡服”
她挤了挤眼,本是温和儒雅的长相,却硬生生多了一丝猥琐。
盛拾月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孟清心一拍手,嘴一快就道“我阿娘就是这样哄我娘亲的”
听此宅中密事,盛拾月和萧景露出震惊表情,接道“孟大人
与孟夫人”
孟清心立马接道盛九你就听我的,我阿娘就是这样做的,先买些金银首饰,再买些好吃的回去,一求一哄三就heihei”
她突然一眯眼,怀疑道“你行不行啊万一你先腿软无力,哄人不成,反倒被气急败坏的宁大人踹下床,偷鸡不成蚀把米。”
管她行不行,反正在朋友面前必须行,盛拾月立马挺直脊背,当即就喝道“我怎么可能不行”
孟清心一巴掌拍向大腿,乐道“那不就行了”
萧景也笑,说“那盛九你就这样做。”
盛拾月强撑着勾起嘴角,可笑容却僵硬极了。
可是她好像、大概、应该是真的不行
那些物件怎么用来着她当时也没好意思多听,只顾着说买,拿回家后也不敢多看,塞到柜子里头就抛之脑后,现在回想起来,连有什么东西都忘得干净。
现在问孟清心两人
那不就暴露她一直没敢用的事了吗要是再刨根问底,不小心将她一直让宁清歌主动,一个乾元回回被坤泽压在身下的事情说出,她汴京同号纨绔的脸往哪儿搁
可、可是不靠着这些,她哪能睡服对方人家一个顶级的坤泽,她连自己信香是什么都不知道。
盛拾月眼前一黑,倒不如宁清歌是乾元,自己是坤泽,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就好
思绪间,那珍宝阁的阁主敲门而入,继而有诸多侍人端着木盘随后进来,盘中果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就连孟清心、萧景两人都忍不住惊叹。
可盛拾月却神情恹恹,随意拿起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阁主连忙介绍道“殿下好眼光,这料子难得,几经波折才从西域那边采买回来,又请林大师亲自操刀”
不等阁主说完,她就道“记下。”
就是相中,记账买下的意思。
阁主表情一喜,又看见盛拾月拿起一枝发簪,立马就介绍道“这簪子特别,是我三下江南,才请得一位江南老师傅”
“记下。”
还没有介绍完的阁主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还没有缓过来就瞧见盛拾月再拿起一弯月梳子。
阁主“这梳子由一整块金丝楠木”
“记下。”
阁主笑容僵硬“殿下你现在拿着的耳环”
“记下。”
“翡翠手镯。”
“记下。”
“同心锁。”
“记下。”
那珍宝阁阁主从刚开始的笑容满面到麻木,最后甚至以为是那处得罪了盛拾月,惹得她故意胡闹,不由陪笑央求道“九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要是小人有哪儿做得不对,你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折腾小人。”
盛拾月顿时诧异,匆匆扫她一眼后,又看向她身后的戒指,抬手一指就道“这个也记下。”
而后才接道“我折腾你什么对了,你这儿有香
囊吗”
旁边的孟清心、萧景已然放弃多说,瞧盛拾月的模样,必然是要市面上所有关于定情的物件全买一遍,双手捧到某个丞相面前。
“香囊”珍宝阁阁主摸了摸额头的汗,头一回被人给难住。
盛拾月瞧她这模样,便知没有,摆了摆手就道“算了算了,就这些吧。”
语气竟有几分不满,像是没买够的模样。
珍宝阁阁主唯有苦笑,如今大梁恐怕也只就面前这位祖宗能够如此挥霍,毕竟这里头的任意一件东西,都在万两以上。
盛拾月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又停顿住,问“你这儿有算盘吗”
阁主愣了下才道“有是有”
自从京中冒出个孟清心这样的奇葩后,哪家银铺、金店没有个专门打制的算盘镇场子
否则就会被多事的客人找茬,就连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都在腰间挂把金算盘,你们好歹也是个正经铺子,怎么连这都没有
一来一去,这算盘生意就红火起来了,不管其余老板如何骂骂咧咧,该买算盘还是得买,否则被客人三天两头的问,脑袋都要大上一圈。
“殿下想要什么算盘,金的、玉的还是旁的”
这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