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3 / 4)

只憋出一句“宁清歌你不要脸。”

另一人却笑,上挑的尾音带着缱绻温柔,好似诱哄一般开口“那殿下帮帮我”

怎么帮

盛拾月卡顿一瞬,紧接着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道“我、我不会。”

眼前又浮现那夜的画面,那人压在自己身上

“还不会啊”宁清歌声音戏谑,故意拖长语调,好像思考。

正以为被放过的小乾元顿时松了口气,刚刚想挪开一点,拉开距离,却被人拽住手。

她说“那我教教殿下好不好”

怎么教

盛拾月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下子的冲击太大,让毫无经验的她不知所措。

可另一人却还在继续,拽住她的手压在自己身上。

在难以辨认的黑暗里,呼吸逐渐变得凌乱,指尖从脖颈滑落,掌心好像拢到什么柔软的弧。

盛拾月喉咙发紧,只觉得这个雨夜闷热得难受。

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似要顺着指纹,熨到每一寸骨骼,烙进血肉深处。

紧致薄软的腰腹在掌下扭动。

盛拾月想逃,却又被紧紧扣住,细密的雨丝结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她锁住猎人的陷阱里。

指尖拖沓着往下,碰到坚硬骨头,然后又滑落。

呼吸变得微弱,细碎的水声响起,荔枝的香气越来越浓。

柔软细腻的肌肤像温水一样浸润着手掌。

檐角的铜铃作响,丁零当啷的。

月亮从乌云中钻出来了吗

在浑噩中,盛拾月无端冒出这样一个疑问,找不到答案,总不能这个时候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看吧。

即便她想,对方也不可能同意的。

于是

疑问被压下,后脑被人覆住,往怀里压。

最后一丝氧气被挤压殆尽。

“唔、宁”盛拾月想要说话,可却只能憋出不成调的字句。

指尖触到黏腻潮湿,被箍住的手腕被扣出红色圈痕。

盛拾月落入柔软之中,眼尾沁出水珠。

偌大的汴京陷入静谧,远处的山峦不见踪迹,守城的士兵跺了跺脚,铁甲上的水雾就往下掉。

打更人敲响竹梆子,拉着破嗓子报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人一下睁开眼,气得翻身,整个人埋到枕头里。

厨房亮起灯,继而刀切声砰砰响起,清脆的黄瓜条掉落砧板外。

窗户被用力一吹,最后一点缝隙都消失。

房间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盛拾月稍稍仰头,大口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氧气,可下一秒又被其他声音吸引。

那声音短促的、禁忌的,试图压抑却按捺不住地从唇齿间一点点泄出,原本清冽的声音变得撩人而喑哑。

难言的酥麻感一路窜至尾椎。

盛拾月蜷缩着脚趾,在对方白净脚背留下小小的月牙痕迹。

盛拾月被带领着,被拽住手腕,一下又一下地触碰、抵住,被烫得惊人的温度包裹住指节。

雨声、水声混在一块,有节奏地啪啪作响。

她努力辨认,好似瞧见对方失神的眼眸,像是粼粼澈湖,雾蒙又水盈。

盛拾月被烫得曲起指节,却让对方突然僵住,暂时忘记动作。

好甜。

即便盛拾月不肯口头承认,也无法否认夏季荔枝的美味。

略微粗糙的果皮被轻易剥开,露出莹白的果肉,没有盛拾月平日最讨厌的涩口薄皮,只有轻轻一挤就会冒出甜腻汁液,比蜂蜜更可口,甜得让人眯起眼,忍不住叹息。

最后剩下的果核舍不得简单丢掉,非要翻来覆去的压弄,抓住残留的滋味。

宁清歌heihei”有人低声开口,却没有应该有的回应。

她突然想点起烛灯,或许从刚开始就该让宁清歌留下一盏,才不至于留有那么一点儿遗憾,可也是这样的缘故,才能给予更多遐想,将那些并未看见的画面印在脑海。

被褥掉在了地上,床帘也跟着掉落。

夜雨终于小了些,听起来像是有停歇的趋势,逐渐变得微弱,被屋檐的水流声压过。

天边隐隐出现一抹白,厚重的云层终于散开。

回廊响起脚步声,不知是那个院子的仆从走过,脚步有些急促,提着的灯笼散着柔和白光,从门外一闪而过。

借着这一抹光,盛拾月终于能看见一点儿轮廓。

染上情欲的月亮正在她掌心自渎。

宁清歌呼吸一顿,整个人都绷紧,继而有水从指缝中流走,将布料染出深色痕迹。

信香没有收敛,反倒越来越馥郁,将两人捆在一块。

手腕被松开了,但

盛拾月却没有扯回,被压在黏腻温热的潮湿里,不肯走。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彻底停了,鸡鸣犬吠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