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懒得跟无理取闹的人争执一般。
魏华裳“”
罢了,这人现在就跟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要碎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郡主,公子的筋脉受到重创,要治好并不容易,若再受到二次伤害,我也无能为力了。”苏念尔布好银针,看向魏华裳认真道。
姑娘的眸子太过清澈,没有掺杂一丝责怪,只是在陈述着事实,可却无端的叫魏华裳又心虚了几分。
她看着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眸,周身的气息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嗯,我知道了。”
秦韫有些意外的偏过头看了眼魏华裳。
她何时如此好说话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秦韫抬眸看向床边的苏念尔。
魏华裳刚
醒来时便将苏念尔认作了云晚,可他见过云晚不止一次,她们长的并不像不,那双眼睛,很似有些神似。
原来是这样。
秦韫知道云晚之死,也亲眼目睹过她的惨状。
因为他那个伴他长大而嘴碎的贴身侍从阿满很喜欢云晚。
那日,天灰蒙蒙的,将要落雨的样子,他因寻找贪官受贿的证据,错过了府里的午饭时间,阿满将午饭端进书房时,赤雁突然来禀报说,凤仪郡主的一位女使上香回府的途中遇刺惊马落崖,金羽卫与凤卫已一同出动去寻找。
当时赤雁说完便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阿满。
无须再详说,他们便都已知道那位落崖的女使是谁。
他和赤雁都知道,阿满喜欢云晚,很喜欢。
他曾想过若阿满真的非她不可,他可以去向魏华裳低一次头给他求亲,可谁曾想变故出现的这么突然。
阿满手中的食盒哐当落下,饭菜洒了一地,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阿满就已飞快的跑了出去,他当即便与赤雁追出去。
刚到山底时,他们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抱着怀里血淋淋的姑娘,浑身煞气的从荆棘中走来。
阿满当时没忍住冲了过去,凤卫本欲拦他被那男子也就是凤听阻止了,凤听让阿满见了云晚最后一面。
可那最后一面不如不见。
云晚死的太惨了,几乎面目全非,手脚都摔断了,全身找不出几处好的。
阿满受不住这般打击,痛不欲生,当场便晕了过去。
云晚下葬那日,他带着阿满去了。
他和魏华裳斗了多年,早是水火不容,但那日,金羽卫和凤卫没有拦阿满,只把他拦在了外头。
后来阿满求他为云晚报仇。
虽然他认为魏华裳一定不会放过凶手,但他也实在不忍心拒绝阿满,便答应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费了好些功夫几经查证后,嫌疑却落到了魏华裳身边人的身上。
他知道魏华裳不会信他,所以他带上赤雁,亲手给云晚报了仇。
“包扎好了,不过想要达到郡主要的效果,需得尽快动刀。”
苏念尔盖上药箱,正色朝魏华裳道。
秦韫被拉回了思绪,看向苏念尔。
他虽然知道魏华裳不会骗他,但亲耳听苏念尔说能治,他内心还是难免有些激动。
魏华裳没问秦韫的意思,直接道“好,随时可以开始。”
虽然她不太理解苏念尔口中的动刀是何意,但她相信她,且除了相信她也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苏念尔无声看向秦韫。
魏华裳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秦韫。
秦韫默了默,温声道“听郡主的。”
苏念尔这才点头“好,我准备一下,公子今日需提前服用些汤药,我将方子给云芷姑娘,明日上午开始,约莫需要三个时辰,得要一间安静干净的屋子和至少两位医师相助。
”
魏华裳沉思片刻后,道“只能在我寝房,医师我会请来。”
只有在她这里,才是最隐秘的。
“此事,还请苏姑娘务必保密,事后必有重谢。”苏念尔替秦韫治伤的消息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否则不止是秦韫,她也会有麻烦。
苏念尔沉默了下来。
良久后,她抬眸看向魏华裳,认真道“我愿意下山,不是为了金银,只求郡主允我一件事。”
这话好似有些熟悉。
魏华裳与秦韫对视了一眼,又快速挪开视线。
“苏姑娘请说。”
苏念尔道“我要留在郡主府。”
魏华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条件,颇有些惊讶的看向苏念尔。
然而却听苏念尔接着道“听说郡主府的凤卫无所不能,我想借用。”
魏华裳看苏念尔的眼神逐渐深邃。
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借她的凤卫她倒是第一个敢跟她提如此要求的人。
苏念尔感知到了魏华裳与秦韫变化的脸色,顿了顿后道“如果郡主为难的话就算了,郡主允我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