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那些手握皮鞭等刑具的大汉们讲吧。”
法诛党时隔1年多的再次活动此起事件的性质已然非同小可
青登迅速地在心里打定主意即刻将新妻宽押至月宫神社,交由新御庭番来审问他。
于是,青登即刻从怀里抽出束袖带,将新妻宽五花大绑。
新妻宽全程未作任何抵抗,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分毫惧意。
他稍稍敛起颊间的癫狂之色,正色道
“橘青登,刚才的那枚炸弹,算是给你打个招呼。”
“打从一开始,大蛇大人也好,我也罢,都不认为这种小技俩能够取你的性命。”
“我今天主要就是替大蛇大人来给你传个话托阁下的福,吾等的倒幕大计受到严重影响。阁下的所作所为,吾等永世不忘。”
语毕,新妻宽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起初,他只是咳出飞沫。
可仅转睫间,飞沫变成了血珠,接着又变成了血雾。
望着不断呕出血水的新妻宽,青登一惊。
他立即俯下身,扒开对方的眼皮。
只见其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向下一看,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极不自然的紫黑色。
是中毒
青登很确信新妻宽的口腔里没有藏下任何东西,自己刚才检查地非常仔细。
而且,在将新妻宽控制住后,就没有见到他做出任何吞咽的动作。
那么,青登所能想到的新妻宽之所以会中毒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该死竟然提前服用了毒药吗”
青登算是明白新妻宽为什么在扔出炸药包后没有立即逃跑,以及为何在逃跑途中突然停下了。
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
新妻宽的咳嗽声渐渐虚弱下来。
看样子,用不了几分钟,他就要去见阎王了。
仅仅只是为了向他扔个炸弹,就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在青登眼里,这样的癫狂之举实在是令人费解。
“法诛党难道有着自动吸引疯子的能力吗还是说法诛党有着无比强大的同化能力,可使所有接近它的正常人都变得丧心病狂”
新妻宽的五官线条因痛苦而拧成一团。
但他仍然在笑。
笑得无比开心。
在听见青登的讽刺后,他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戏谑道
“反正不论能否成功炸死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倒不如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刚才也说过了吧”
“在加入法诛党后我觉得自己如获新生”
“能为法诛党而死我感到无比荣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回响在青登的耳畔。
“最后机会难得让我来纠正你刚才那席话里的一个小错误吧”
“法诛党并非有着强大的同化能力”
“它有着比这更强大的力量”
话到最后,新妻宽的语气突然变得精实,话语中所蕴藏的气势仿佛猛然溢出的沸水一样强。
回光返照的他,“呼”地深吸一口气,接着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高声喊道
“总有一天,吾等的夙愿将偿”
吼毕,他的脑袋一歪瞳孔散尽,生息尽断。
青登面无表情地俯视新妻宽的遗体,默然不语。
纵使已亡,其脸上也依旧残留着扭曲的笑容。
俄顷,一道长叹悠悠荡荡地传出小巷。
紧接叹息之后的,是无悲无喜的呢喃
“跟佐那子、阿舞和总司一起组建一个大家庭,过上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这份愿望果然是没那么容易实现啊”
余音盘旋在小巷的上空,直至一阵北风刮来,才飘飘忽忽地消融在空气中。
身份不明的刺杀者用炸弹袭击橘青登此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遍整个江户。
青登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仅受了点小伤,这让尊仰仁王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起刺杀事件所引发的街头暴动23人死亡,35人受伤却是令闻者无不心头一寒。
本因新年将至而一片祥和的江户,瞬间布满紧张的气氛。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定此起事件乃厌恶幕府的尊王攘夷志士所为。
这帮可恶的家伙竟嚣张如斯连仁王都敢刺杀而且刺杀的手段还升级了,居然在人来人往的繁盛街道里投掷炸药
对此,江户民众既恨得牙痒痒,又心有余悸。
就在江户民众的思绪仍停留在这起“仁王遇刺”事件的余韵中的时候,另一则大新闻从天而下
德川家茂决定采纳岛津久光当初带兵入江户时所提交的倡议前往京都与朝廷一起讨论攘夷及公武合体的相关事宜
征夷大将军要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