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自行车,要把废品送到十几里外的黑废品店,还需要乘坐公交车。
公交车的车票钱,已经远超过两者之间的差价了,所以顺手卖给阎埠贵,也算是比较划算。
另外,阎埠贵身为老教员,虽然盘算精明,但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捣称。
无奸不商,即使在这個民风淳朴的年月,一些废品收购点的老板经理,依然会为了多挣一些钱,使用动过手脚的杆秤。
“周大嫂,一共是十斤,因为都是次一等的纸皮,每斤我只能给你一分五的价格,所以总共是一毛五分钱。”阎埠贵在秤杆上挪动秤砣,待称尾稍稍翘起之后,请周大嫂看看秤的准星。
“哎吆,我不识字,也不认数,哪里看得懂这个。”周大嫂摆摆手说道“你是老教员,我信得过你。”
周大嫂帮忙将废品拎到屋檐下,从阎埠贵手里接过一毛五分钱就要离开。
这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震惊得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嗓子也哽咽住了,呼呼呼了许久,终于发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声音“黄艳玲怎么跟阎解成在一起。”
阎埠贵早就看到了黄艳玲和阎解成两人,本来还因为两人买了不少肉菜而感到高兴,听到这话冷汗都下来了。
但是,他仔细一想,这种事情是瞒不住别人的。
阎埠贵装作不在意的解释道“周家大嫂,我家解成要跟黄艳玲结婚了。”
“啊”周家大嫂倒吸一口凉气,道“黄艳玲是棒梗的媳妇儿,怎么能跟阎解成结婚呢,老阎,你千万别胡闹。”
此时黄艳玲跟阎解成已经走近了。
黄艳玲瞪着周家大嫂说道“我已经跟棒梗离婚了,现在嫁给谁,是我的权利。”
说完,她哼了一声,拉着阎解成进到了屋里。
周家大嫂也听说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黄艳玲的速度会这么快,更没有想到黄艳玲会嫁给阎解成。
以后阎解成跟棒梗住在同一个大院里,肯定有好戏看了。
这年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看电影需要花钱,这些四合院的老婆子小媳妇儿们唯一的喜好,就是看热闹吃瓜了。
吃瓜这种事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周家大嫂吃了个精彩的大瓜,自然要跟那帮老婆子们分享。
“呵三大爷,没想到你们家解成还真是敢干啊”
周家大嫂抛下一句话,一溜烟的跑了。
阎埠贵的脸色当时黑了下来。
只是他昨天晚上做决定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阎埠贵叹口气,转身进到屋里,喊上三大妈忙活午宴的事情。
他已经通知李东来,刘海中几人,让他们中午到家里吃饭。
另外一边。
周家大嫂已经开始发挥自己的威力了,敲开一家住户的门,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黄艳玲跟棒梗离婚了,已经嫁给了阎解成。”
“我滴天啊,这么速度”
“速度也就算了,这可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以后两家还怎么见面”
“是啊,是啊,贾张氏那人可不好对付,阎家这次麻烦了。”
“我看黄艳玲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谁麻烦还不一定呢”
住户们在谈论了一阵子后,都对阎家和贾家以后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贾张氏是通过隔壁张婶知道这个惊天大瓜的。
张婶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贾张氏,你们老贾家也有丢脸的时候,这次我得好好整整你。”
没错,张婶跟贾张氏有仇,还是大仇。
两年前,张婶的儿子到了结婚的年纪,委托隔壁大院的媒婆介绍了个姑娘。
那姑娘人长得漂亮,还是三线暖水瓶厂的正式职工,每个月能拿三十块钱,可以说张婶全家对这姑娘都很满意。
那姑娘也对张婶的儿子很满意,眼看一件天作之合,马上就要完成了。
贾张氏在大院里遇到那姑娘,感觉到棒梗还没有找到媳妇儿,张婶的儿子却找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心中有些不爽快。
贾张氏不爽快,就要生事。
她拦住了那姑娘,将张婶儿子以前的事情讲了一遍,并且在里面还加了很多料。
比如,张婶的儿子是个色匹,当年李东来结婚的时候,他曾经去趴过窗户。
张婶的儿子是个肺痨,每年冬天才会发作。
张婶的儿子脚很臭,能把屋子里的老鼠都熏死。
不得不说,贾张氏在编造别人的坏话方面,还是颇有天份的,原本听上去是无稽之谈的事情,从贾张氏嘴巴里说出来,就跟真的一样。
张婶的儿子在姑娘的眼中瞬间成了脚底生脓,头上长疮的家伙。
那姑娘在回到家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父母,那家人当时就托媒人传信,给张婶家断了关系。
张婶当时还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