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时间将云栖邀请上来,而是他让天空中下起了流星雨一样,口气十分之大。
可当流星雨划过天际时,那幅景象绚烂得宛如梦境,将段星阁的侧脸衬得无比英俊。
那一刻,任谁看了恐怕都会为他的霸道与自信而心动。
“喜欢。”云栖自然也不例外,可他点了点头后,紧跟着便话锋一转道,“但一码归一码。”
他说得有些语焉不详,段星阁闻言却一下子听懂了,紧跟着半真半假的委屈道“哥哥好无情啊。”
云栖看了他半晌,突然勾了勾嘴角,语气轻飘飘的“可谁让你喜欢呢。”
段星阁呼吸一滞,在这一刻,那满天的繁星与极光,在云栖的这一笑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段星阁蓦然笑了“是啊,谁让我喜欢呢。”
言罢他搂着身旁人的腰将他带进了怀里,看向远处接近尾声的流星雨道“传说对着有极光加成的流星雨许愿更能心想事成。许个愿吧,哥哥。”
云栖从来不信这些,可这一刻却听话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他睁开眼,却见段星阁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一顿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许”
“因为我之前所有愿望眼下都已经实现了,人要求缺嘛,愿望许太多就不灵了。”段星阁一笑,“哥哥许的是什么愿”
云栖也不避讳“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病情快些痊愈。”
段星阁一愣,回过神后连忙为自己辩白“我现在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要不是为了倒这什么破时差,我其实早就痊愈了”
云栖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别说大话,等今晚看一看。”
而真到了晚上,事实证明段星阁确实在说大话。
段星阁当晚的症状比第一晚强了许多当然只是相对而言。
他依旧说一不二,说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说要让云栖哭出来就非要听他哭出来,掉眼泪的那种都不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极其霸道。
但云栖开口询问时,他回答的语句却没之前那么颠三倒四了,逻辑也跟着通畅了不少。
云栖咬着手背勉强止住了哭腔,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道“你上大学的时候”
段星阁不等他说完便开口道“那些表白的人我都拒绝了。”
云栖一怔,回过神后有些想笑,可嘴角还没勾起来,摇摇欲坠的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
他抬手要擦,却被往日那个会主动为他擦眼泪的人一把按住手臂,就着夜色一声不吭地欣赏着他哭出来的样子。
正常情况下的段星阁是个话很多的人,然而梦魇状态下的他
却和往日截然相反。
眼下的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怀中人。
对于云栖来说,这其实是个很羞耻的过程,被亲手养大的孩子宛如品鉴般一点一点地观察着他哭泣时的每一个细节。
连发梢的颤抖都被人收进眸底,好好地珍藏在记忆中。
更要命的是,哪怕等到明天段星阁真正醒来,这些记忆依旧不会消退,反而会永久地刻入段星阁的脑海中。
之后无论云栖以怎样的严肃神色出现在段星阁面前,对方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恐怕都是今日他咬着手背哽咽求饶的模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捏住云栖的脸颊,轻轻抬起后,却不是来给他擦眼泪的。
那手指撬开云栖微张的嘴唇,碾着他收不回去的舌头。
泪水混杂着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留下,可云栖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反而异常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段星阁动作,直到对方满意后才开口道“你昨天说的从窗户上跳下去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此刻的云栖狼狈不堪,但如果是白天的段星阁,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危险。
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之下藏着毫不掩饰的暗流,那不是被他蹂躏到花蕊都绽放的蔷薇,而是将他养大的毒蛇。
可夜晚的段星阁因为云栖的顺从而感到无比的满足,此刻的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闻言低头吻着怀中人的嘴唇,过了很久才道“是药的作用。”
云栖眉心一跳“那药的副作用会让你想轻生”
“不,不是副作用。”夜晚的段星阁回答什么问题都以最简练的方式,似乎生怕说话占用了他宝贵的时间,“病发时的我没有自主行为能力,躯体化后我什么都不想做,吃药能够缓解这一症状”
云栖反应了三秒,明白过来段星阁的未尽之意后,当即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段星阁显然不想在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上纠缠太多,见云栖没有追问,剩下的话他索性咽了下去。
可他没把话说完,不代表云栖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病发严重时没有行为能力,换而言之,段星阁是服了药有了行为能力后,才会在梦魇时想要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那根本就不是药物的副作用,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