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理论,思索片刻说“院士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会在学校中进行深入研究。”
李谕说“你们研究再合适不过,正好加个心理学系。”
陈宝泉说“心理学系不太好办,但加到课程中不成问题。”
早在京师大学堂时期就请过心理学教师,这方面他们肯定在行。
李谕说“如此也好,教育怎么可能少了心理学。”
几人喝了一杯茶后,便动身前往北京高等师范学校。
李谕照例开上汽车。几年过去,北京城又多了不少汽车,但总体还是没多少,开汽车依旧非常拉风。
进入学校,李谕发现校园很简陋,校舍也不多。
陈宝泉说“两年前我接到北京教育部的调令,来此担任校长,校内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如今其实已经好了不少。”
李谕当即说道“我愿先捐50万银圆,资助学校建设。”
陈宝泉连忙说“先生的好意心领了,让您来讲学已经非常过意不去,怎么还好意思让您如此破费。”
“都是娘家人,就别和我见外了”李谕坚决道,“要是不收,讲座我也不开了。”
陈宝泉说“恭敬不如从命,实在不知如何感谢院士先生您放心,我绝对会将捐款全部用在学堂建设之上。”
钱玄同则震惊道“李谕先生魄力太大了,50万可不是小数目”
“就还好,”李谕说,他没有什么压力,单单从日本国赚回的钱,50万也只是个零头,“今后随着学校建设,我会继续追加投资。”
“院士先生对师范事业如此重视,老夫太感动了”陈宝泉扶了扶眼镜说,“一個月前,袁大总统召见本人,我曾列举师范教育之重要,培育更多人才必然需要师范学堂。可惜总统府拨不出太多资金,我们只能节衣缩食。”
民国期间,教育部管辖的几所高校都过得挺不容易,不像清华大学、燕京大学、东北大学那么滋润。
主要原因就是没钱。
钱玄同笑道“有李谕先生的捐款,今后的薪水总算有了着落。”
与当初的师范馆一样,北京高等师范学校一开始就设立了数理专业,而且是重点专业。
陈宝泉带着李谕来到教室,准确说更像一个小学教室,里面挤满了人。
李谕站上讲台,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谕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数理对于咱们来说,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学科,熟悉是因为几千年来一直都有,陌生则是这几百年咱们不小心丢下了。不过不要紧,丢下了拾起来就是。
“数理科学本身的研究其实不太依托环境发展,尤其数学,只要建立了系统的数学思维,然后依靠一张纸、一支笔就可以做研究。
“我这次在英国就见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印度人。印度各位知道吗那也是一个落后的国度,甚至还是个殖民地,但他们都能出现拉马努金这种神奇的数学天才。”
李谕给他们讲了讲拉马努金的故事,还拿出了几张自己拍摄的拉马努金笔记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研究数理也可以很有趣。
总结时,李谕说“数理科学是非常美的学科,那种沉浸于逻辑海洋,挑战人类思维极限的感觉非常奇妙。”
在教室门口的陈宝泉对钱玄同说“李谕先生的演讲才能原来如此优秀,说得我都想研究研究连分数。”
钱玄同说“就是,可惜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李谕最后对学生说“我给你们出个作业,要是能做出来,会有额外奖励。”
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数,“31,331,3331,33331,333331,3333331”,然后说“这些都是素数,你们有谁可以证明出来下一个数字33333331是不是也是素数”
放下粉笔,李谕离开教室,陈宝泉请他来到办公区参观,李谕赫然发现墙上竟然也挂了一幅自己的画像。
李谕指着画像说“陈校长,这个”
“哈”陈宝泉笑道,“既然是娘家人,挂个画像不过分吧”
李谕摊摊手“好吧。”
进入校长办公室,李谕看到里面坐着一对英国父女。
陈宝泉介绍说“这位是苏慧廉先生,还有她的女儿谢福芸女士,两人均来自英国。他们一直想见您。我告诉他们今天您会来,所以就在此等候。”
苏慧廉与李谕握手道“院士先生,本人对您敬仰已久。”
陈宝泉继续说“苏慧廉先生曾经接受李提摩太邀请,担任过山西大学堂校长一职,也算教育中人。他准备从英国募捐款项,在北京建一所大学。”
李谕说“建设高校的初期投入会非常大。”
苏慧廉说“是的,所以我计划在英国募集300万英镑。”
这个数目倒是足够。
他的女儿谢福芸道“除了大学堂,我也要建一所女校。”
李谕问“为什么要建两所学校”
谢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