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解封(1 / 3)

第496章 解封

东北的夜晚是真地冷,又是没有电灯的时代,不可能继续搞什么科研。

李谕和伍连德在屋中烤着火,身上暖洋洋的。

伍连德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起了一本英文书。

李谕瞄到了名字,说道“冰天雪地,鼠疫肆虐,看这本书的确应景。”

伍连德抬头说“李院士也看过薄伽丘的十日谈”

李谕说“只是稍有了解。”

十日谈其实是本相当少儿不宜的书籍,内容很黄很暴力,一言不合就开车,经常还是多人运动。

举个其中尺度比较小的关于偷情的故事那不勒斯有一对夫妻,老公是水泥匠,他老婆与附近一个帅小伙偷情。

每次水泥匠顶着绿油油的帽子出门上班时,他老婆就会和帅小伙幽会。

后来有一次,水泥匠突然早回来,他老婆赶紧让帅小伙藏到了酒桶里。

水泥匠对他老婆说“咱家里的酒桶没用了,我准备把它5个钱卖掉。”

他老婆灵机一动“我刚好找了一个买家,要出7个钱,正在屋里看酒桶。”

水泥匠高兴地跑去看,帅小伙赶紧从酒桶里跳出来,对水泥匠说“酒桶我要了,但是里面的酒渣你得清洗干净。”

水泥匠答应了,跳入酒桶进行清洗。

然后他老婆探进去头给水泥匠指挥清洗。

精彩的来了,帅小伙见状从后面发起了攻势。

具体什么画面,诸位自行脑补吧,无法描述。

只能说太先进了,十日谈可是早在十四世纪黑死病时期就成书的。

这只是书中100个故事中尺度很小的,还有一些直接分不清多人运动中的人物关系。

当然啦,十日谈这本书实际是在反教会,冲破教会的各种枷锁。

中世纪的教会提倡的是禁欲主义、受苦赎罪,正好这种思想对统治者有利,被大加利用。

所以薄伽丘的十日谈所强调的个人主义思想才有了重大价值。

伍连德说“过往对鼠疫的记载实在稀少,我是想看一下同时期薄伽丘的记录。”

李谕舒了一口气,问道“他是怎么形容的”

“你来看,”伍连德指着其中一段

“鼻血是死亡的前兆,先是在大腿内侧和腋下生出无名肿块,很快会发展成鸡蛋苹果大小,再蔓延至全身各处,最后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几乎所有出现症状的人三日内必死。”

李谕说“死状的形容与现在并不相同。”

伍连德说“没错,并且我带来的针对腺鼠疫的疫苗,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猜测东北的这一次是新型鼠疫,在与迈斯尼教授和北里教授的交谈中,我称之为肺鼠疫。就传播的可怕程度,要比过往出现的更为甚之。我十分担心,一旦它继续扩张,整个东北会不会十室九空,就如同当年的欧洲。”

李谕听得不寒而栗,对伍连德的医者仁心深表佩服。

李谕说“我等能做的,只能是尽快将它扑灭。”

次日,张作霖跑来说“总医官,尸体丢到哪”

伍连德问道“新的死亡病例”

张作霖说“实在太多了昨天才一天就几百具,真是瘆人老子当年去剿匪都没见过这么多尸体。我说总医官,这事不好干啊”

伍连德道“不好干也得干,统领大人不会想退缩吧”

“不是那个意思,”张作霖说,“我是说,这事儿,得加钱”

伍连德说“我会呈报朝廷,为你们酌情增发嘉奖。”

张作霖笑道“总医官大人高见,这样我就好使唤他们了。”

伍连德说“行了,伱先带我去看看。”

“您请。”张作霖在前带路。

几人来到傅家甸时,士兵正在用木棍子绑着尸体运送,连个像样的担架都没有。

张作霖说“总医官大人,这是个小偷,应该是昨个儿晚上偷跑到一户人家偷东西,没想到染上鼠疫,今天早上直接死在逃走的路上,发病实在快。”

伍连德说“劳烦张统领把家中出现病例的家属,全部转运到哈尔滨火车站附近的火车车厢中。”

张作霖反正也想接触一下俄国人,当下便答应。

李谕又给伍连德出了主意,每天在一间会议室记录当日死亡人数,绘制曲线。

在把今天的数据填上后,李谕对伍连德说“伍大夫,拐点还是没有出现。”

“拐点”伍连德问,“指的是死亡人数变少”

“如今连增长率变小的势头都没有。”李谕说。

“那就怪了,”伍连德说,“莫非还有隐形携带者但鼠疫的发病这么快,不可能有此种情况。”

没多久,伍连德的疑惑就被解开,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大漏洞傅家甸死亡的几千具尸体全部堆积在一起。

死的人太多了,棺材都来不及弄。

这些尸体必然是要烧掉的,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