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过崇文门缴了三万两税银。”
atdiv csstentadva 张之洞说“我没记错的话,负责崇文门收税的,也是庆王爷之人。”
张之洞说“通报一下,新任军机大臣、体仁阁大学士张之洞拜见庆亲王。”
李谕尊敬道“张大人回京,有失远迎,未尽地主之谊,抱歉之至。”
梁鼎芬说“我当然相信疏才的能耐,只是如今人才稀缺,看在眼中实在眼馋。”
“肯定要参加”王季梁果断说,“两年前我就一直在准备当时我还在准备应试科举,突然科举废除,一名留日归来的朋友看到我仍在看经史子集,嘲讽说,这堆废纸,读它何用不如统统烧掉,免得害人从那天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走科学救国之路。”
但有人就不太了解规矩。
“总不会像现在一样行事掣肘,说话更不能多说,算了,不提政事”张之洞叹道,然后对李谕说,“你几个月前送去武昌的两位荷兰教师,着实有水平,星海梁鼎芬字都想把他两招去自强学堂。不过我考虑再三,新学上的事情没人比伱懂,还是按照你说的来,仍旧安排进了你所开设的武昌中学。”
李谕终于想起来,这位王季梁也是我国近代化学重要的开创者,后来当了中央研究院化学研究所的所长。
在张之洞住进来之前,此地曾是一个富家花园,由湖北善后总局拨款2万两白银进行了整体修缮,然后交给张之洞使用。
李谕另外又让基金会出钱加了10人。
梁鼎芬如今主抓湖北全省教育,肩上的担子不算轻。
这可是超级大肥差。
次日,张之洞、李谕、梁鼎芬来到时,庆王府门前已经络绎不绝。
不够这些条件的,只能称楼、居、斋等,而不能称堂。
李谕考虑到去年已经打开一定的名声,今年报名者人数更多,所以题目难度需要提升。
李谕笑道“张大人桃李满天下,来了京城肯定不能让您吃苦头。”
里面有人朝他使了个眼色,收礼的人会意,也不敢要钱了,连忙说“大人请进。”
张之洞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是迂腐之人,越是他这种另类的好官,越要有聪明的脑子,否则寸步难行。
时间临近中午,张之洞说“我们去酒楼就着美酒继续畅谈。听说旁边的会贤堂饭庄号称京城八大堂之一,还没来得及去尝尝。”
张之洞说“吃苦头不怕,但在下粗人一个,闲云野鹤惯了,回京之后总觉没有那么自在。”
复试是数理化生等题目,现在清华学堂的留美游学主要针对理工科,至少八九成的学生在美国选择理工科专业。
这里的每一张桌子可能都见证了历史。
张之洞赞道“疏才说得好星海,我早就告诉你,疏才肯定深谋远虑,了解如何办学。反正新学不能按照私塾那一套旧的方式来。”
然后奕劻让儿子载振主动弹劾这名京官要贿赂自己,以充分表明庆王府廉洁作风。
三人走向门口,见到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两人,负责收礼金。
但张之洞几人拒绝了成为上宾的机会,借口有公事离开。
奕劻并不想得罪这些清流人士,乐呵呵收下“多谢几位。”
民国初年,徐世昌也常到此赴宴。等到新文化运动时,又成了文化名流常来的地方。
但晚清官场的潜规则无人不知,奕劻总能把钱再捞回来。
张之洞叹了口气,然后说“咱们进去拜个寿就走。”
李谕按照梯次出了送分题、较难的题目和难题。
在书房研究着试题的时候,王季梁誊写好书稿来找他。
李谕给他解释说“基础教育更加重要,不然学生素质不高,大学堂所教内容还是中学堂的,便有名无实;并且少年可塑性强,早点奠定基础,将来才能有广阔的成就。”
由于不是生物专业,难度把握得不是很好,题目出得偏难,但有一个叫做吴君的学生答得却格外好。
于是这次再见到他时,问道“过几天将会进行今年的留美招生考试,你要不要参加”
张之洞说“京城果然不一样,庆王爷也不一般,一场寿宴就能贪来这么多钱。按照规矩,进崇文门要缴纳税款吧”
最近不少御史轮番弹劾奕劻,不敢明目张胆强行收钱了。
李谕上辈子时,有一段时间尤其二十一世纪初,名校出现过“精英西去不复返”的情况,在网上有非常激烈的讨论。
按照清末民初北京城饭庄的等级划分,“堂”是最高级别,不仅要有装修高雅的几进四合院,可摆几十桌,够数百人同时就餐,还要有戏台,能唱堂会和举行庆典。
“先坐下吧,”张之洞说,“以后我也是京城人了,就不用提什么地主之谊。不过来了京城我才知道,原来京城生活成本如此之高。”
“去肯定要去,”梁鼎芬说,“但素闻庆王府是个无底洞,进门都要给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