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封建专制下的中国,多来点试错是必经之路,谈不上弯路。
就和做实验似的,哪有只做一次就成功的。
就算李谕知晓上百年的科技知识,许多高难度试验也做不到一次成功。
孙文最后说“应当说我们欠缺的太多,就算如今朝廷开始兴办新学,但与日本国此前倾国之力投入教育相比,仍旧相去甚远。”
客轮抵达塘沽港后,李谕一众人需要下船,李谕与孙文告辞“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孙文在船上与他挥手致意“后会有期。”
李谕让学生们先回京城,自己则要去看看天津的学校建设情况。
天津这块地皮买得比较早,进度也是最快的,关键有严范孙和张伯苓两位教育界大牛的帮助。
天津绝对是此时北方最重要的办学重镇。
严范孙已经办了16所小学,还有11所女子小学,同时还设立了工艺学堂补习所及研习所。
严范孙对天津的教育事业贡献非常大,基本上成体系开创了天津的近代化教育。
另外,天津的教育能做到这一点,也多亏了盐商。
盐是津沽文明的催化剂,天津城里光盐商就有上百家。盐商本来就有捐资兴学的传统,严范孙试办新学,他的亲家华氏便捐了1000两银子相助。
李谕见到严范孙时,他正在与张伯苓、金邦平等人一起研究李谕的各科入门讲义。
“疏才兄弟”严范孙和张伯苓见到李谕突然到访非常高兴,“没想到你能回来,现在海上据说打着仗哪。”
李谕说“俄国和日本此时正在积蓄力量,他们马上就要在陆地上开战,所以海上反倒风平浪静。”
严范孙两年前去过日本考察教育,但并没有去过俄国,只是知道俄国很强很可怕,他说道“我们听闻此事时都极为震动,当年三国干涉还辽,日本国终究还是念念不忘。”
严范孙心中也明白日本的企图。
张伯苓接着说“很难想象,一个二等公使国,敢于挑战一等大使国。”
目前,日本各种驻外使馆用的是对应“二等国”的“公使馆”名称;而俄国作为“一等国”,则是“大使馆”。
这种分类显然歧视性很大,后来的正式外交场上全都弃用。
李谕苦笑“如果日本赢了,他们就会成为大使国。”
严范孙叹道“日本国多年重视教育,功不可没。”
严范孙他们都是办实事的人,不会只慨叹日本国或者俄国强大,或者当个喷子,而是在脚踏实地做事。
这种人历来都是中华嵴梁级别。
严范孙给李谕介绍了金邦平,他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后来在北洋政府里当过高官。
然后严范孙拿出几本讲义“我们经过仔细研究,想要对你的各科讲义进行一下更加细致的汇编,正愁找不到你探讨此事。”
李谕当然同意“我在难度梯次上的确分得还不够细致,你们能帮忙再好不过。”
张伯苓说“实话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全面的教材,大家非常珍惜,已经根据你的教材做了不少上课用的讲义。”
“有用最好”李谕又问起自己那块地皮,“现在新学校的建设进展如何”
严范孙说“基本的校舍已经办妥,其实不用等一切就绪,我想几个月后应当就可以招生。”
这些事情上李谕听从严范孙的建议“过完年我就登报宣传。”
张伯苓笑道“以你的名头,真怕学校会被挤满。”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