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霍尔海雅便离开了。
当然,走得不是很情愿。
尽管小奥默并非会比划只喜欢这么高的妈妈的奇特爱好者,但就像他之前挣出贴贴状态所给出的说明那样,待到药效过去,「当下」到来,奥默林顿便会翻阅记忆。
本就负累颇多的精神实在不易再添刺激,这点无须本人赘述,霍尔海雅自己就很清楚。
异质感最深,剖离感最甚的孩童奥默,是个对当下一切都缺乏实感,宛若隔着屏幕的观测者人格。
在接人待物、肢体接触上都显得比青年奥默随意许多,给人一种很好刷好感的错觉。
但那仅仅是错觉,因为孩童有自己的想法。
那想法以未来为重,不仅在为青年状态回归着想,也在为届时的人际着想,作为奥默林顿短暂退行的结果,他当然并未因此做过切割之举,不会自暴自弃到今朝有酒今朝醉,后面稀碎无所谓。
所以你若只瞧见了小奥默不会那么敏锐、应激般的避开肢体接触,就觉得他更好接触,更容易被攻下的话……
霍尔海雅倒是由衷希望对方身边多点这种蠢人,但事与愿违,小奥默能够一个人‘溜’出训练场本身,就足以证明大家多少心里都有数。
好接触是不存在的。
这是一面有自我意识的镜子,选择性的反馈出他想反馈的窗口。
童言无忌是个很好的词,因为有这个词,那孩子就能以再平淡不过的口吻来揭开你那言不由衷的面纱。
作为观测者的他或许是完全中立,可一旦你朝他搭话,让他失去观测者的局外感,就会迎来他的‘报复’。
以同样的方式——搭话。
正所谓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而语言正是承载真相的主要媒介。
那粉雕玉琢得像个软糯人偶的男孩,很擅长说话,擅长就那样在不经意间展露蜿蜒侧影,溅起让你勃然色变的毒液。
不过委实说,对于这样的毒液,羽蛇倒是有着不低的抗性。
但最终,蛇一样能被毒死的冷知识,还是会促使她做出明智选择。
大家都保守沉默的当下出击,打出优势,见好就收,尽管还想收获更多,但连当事人都在明示差不多了,不要过线,没有能力践踏一切的她,自然还是得尊重互动方的想法。
只能贪到这个地步啊……
身为最近一段时间才认识对方,才涉入‘战场’的人,霍尔海雅深知人际与关系的培养要么靠时间积累,要么靠事件激化。
而毫无疑问,她没有丁点时间上的优势。
奥默身边净是比她更早来的女性,她唯一的指望只有共事危险事件下的机会——好在这条赛道,她几乎没有敌手。
嗯…关于诗怀雅算不算敌手,霍尔海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过两天再邀奥默阁下喝一杯吧……只觉意犹未尽的羽蛇,虽然还想贴贴小虹蛇,但也还是大虹蛇更有正餐的感觉。
至于名义上该着急的卢扎斯……
委实说,已经羽蛇卡片到手的海子姐,对那组织没有丁点兴趣与热情。
认真干活只为向那虹蛇神博个反馈。
只要付出,便有收获,神明或许并不有求必应,但虹蛇神奥默林顿却是如梦似幻般的极尽公平之能事,慷慨得像个正与你许诺条件的魔鬼。
一半的魔鬼,一半的人类与整个的神性,这样的组成,能给信徒员工十二分的功利性上班热情,而当那热衷的奖励到手,霍尔海雅就能撇得轻轻松松,完完全全。
除非这后续还能有让她同虹蛇神许愿的机会,否则她自是能如当下这般激爽下班,继而干脆就近直奔β训练场。
倒不是要去那一群马娘面前耀武扬威,只是找个能够合法使用卡片,活动活动羽蛇身躯的游乐场。
事实上,她连那儿的会员都办了有一周了,更与那训练场的名义老板一见如故,是能时常在下班时间联系,同去居酒屋的亲密关系,只不过不论是酒前还是酒后,大半话题都是围绕着某位共同上司展开,作为两者认识的契机倒也算是贯穿始终。
尤其是在某张哥斯拉卡片出货后的当下。
对于彼此所知,各处两界的‘哥斯拉’,两者还有不少说不完的话题没开,足以让她期待着每一次的见面。
不过这次或许得晚上许多啊……
当她远远地看见训练场门口仍是停靠着大车、小车、生物坐骑等载具,并未作防窥视处理的大门更是一眼望不见里面的密集人群,她就知道那俩要参加有马纪念的赛马娘还没出来,而她的好酒友更是显而易见地腾不出身。
反倒是那在不久前还跟踪自己和小奥默,会出现在这儿显然是在逃课追星的马耳小姑娘,已然在东张西望中又瞧见了自己,旋即恍若未闻地挪过目光。
虽然尽显稚嫩,但却已是光泽尽显的原石。
只可惜,他不喜欢那样。
所以霍尔海雅便也同样一副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