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5:纸上得来终觉浅(1 / 2)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向来都是令的个人写照。

身为岁兽化身,并未像大哥那样割舍岁之本质的她,其体质自然算得上独特。

‘医学检测测试结果忽高忽低,很不严谨。’

这句源自罗德岛医疗部门的话语,便是其一例证。

这世上能让她喝醉的酒是如此之少,几乎不曾有被她接触的机会,而她那酒葫芦中一贯的酒液,不是寻常酒家那儿打来的,便是自家小妹用自种粮食酿的。

后者的确是不同凡响,却也醉不了她。

不过令倒也并不追逐此道,她好那杯中物,从来都不为求一份了却一切的昏厥。

单单只是爱那滋味,爱那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之气,爱那高谈雄辩的飨筵,也爱那钟鼓馔玉的光景,更爱那醉挑灯、悲长梦的甲声。

那是她一切的回忆,也是她历来的一生。

每当浸入那样的光景,每当浮现那一切的回忆,方能抒发一切的郁结。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兴之所至,不论是题诗还是谱曲,她都信手拈来,然后被人唤作‘醉后放声作歌,以尾记字,墨意淋漓’的醉诗人。

她是醉了,但却不是为酒醉,而是为那以酒为媒介所想起的光景而醉。

她愿沉浸其中,便如酩酊大醉,每每予人以醉酒如常的印象。

所以夕直言,她愈醉愈清醒,因她的每一次沉醉,皆是被勾起了兴致、提起了思绪。

这副样子的她就像前段时间流行过的网络段子,像是什么常年玩xx的人大都目光清澈,极度自信,且智商逐年升高,最后完全变成天才——巴拉巴拉。

夕这段时间没少接触网络游戏,就觉得酒这东西对大姐而言绝对是个增益buff,就连看似醉意朦脓时也远比不喝酒时清醒。

而恰恰相反,当她开始有意识地不去喝酒时,那反而是真醉了。

那意味着她必定是在为某件事沉吟。

那某件事显然不同寻常到令她难以忽视,难以用那一贯的‘如此罢了’的轻描淡写所盖过。

不论是志得意满,还是愁绪暗生,这都无可否认地‘束缚’住了她,亦是一份让一切都偏离常轨的醉意。

但显然,并非所有的酒醉都能带来欢欣。

令来找夕的本意,便是要找这位看似消极避世,实则另有战场,甚至牙尖嘴利得有那么些刻薄的妹妹,来给自己一记脱离酒醉的冰水。

不应再这般犹豫下去。

也不应再这样沉溺下去。

始终旁观者,最终也只能落得个旁观。

总是宽容者,结局也亦可是千疮百孔。

令这些日子已经看了奥默太久,她看对方忙碌,看对方纠结,看那人显而易见得深陷桃花而不自知,满腔纯粹的热爱却被别有用心所沾染,整日活在没完没了的紧绷之中,本来的妙趣横生也那样逐渐变作乏味。

甚至渐渐的,连留待梦中的时间都愈来愈少,好似连梦中一叙也成了一种负担。

不应如此。

那梦中的放松与欢欣,也终是难以舒缓这般的压抑繁重。

不能这样。

她不想见对方落入这比失意更激进的压迫。

自己理应做些什么,当她这么想时,却也清楚以奥默如今的处境,不论是直接还是迂回,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

打破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但就这样看下去,也只会是迎来那既定的未来。

‘我觉得你走入误区了啊,令姐。’

“何以见得?”

‘你担忧的打破这一切,其实是从外部吧?是以异军突起的方式,打破他那人际,对他的生活带来难以预知的变化。’

‘…的确是如此。’

‘哈…没想到我猜错了。’

‘什么?’

‘虽然我对令姐的滤镜没碎,但却感觉更别扭了。’

‘嗯?小夕的心里事还是那样多,愿意分享一点么?’

‘简单来说,你这是典型的战争思维,没有一点恋爱的样子!’

‘呃……’

‘奥默那家伙的状况,和现在的博士身边差不多,应该是勾心斗角,也就是真龙那边的宫斗画风,而你想的却是或声东击西,或长驱直入的烦恼,对吧?’

‘我的确不喜欢那样的勾心斗角,不过你继续说。’

‘不喜欢就不做呗,老实说我现在真觉得令姐你完全没恋爱经验了。’

‘这话是不是偏离重点了?’

‘没有偏离!当下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令姐你那带兵打仗的脑回路上!你是只想着自己进攻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完全没想过让他自己改变对么?’

‘你觉得指望被重兵包围的质子强大起来是不现实的事,所以你完全没考虑过这个方向,对伐?’

‘……’

‘这不是打仗——!令姐,这是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