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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比赛在即,继续训练保持状态是一种选择,但放松调整状态也是一种选择,事务所的三位马娘显然感情不错,在这一天都选择来为室友鼓劲。
而除此之外,还有在竞马场门口遇到的熟人。
丸善斯基、荒漠英雄、东商变革、玉藻十字、成田白仁、米浴、大拓太阳神,以及茶座那位鲜少提及的室友雪之美人。
与其吐槽马娘特有的奇特名字,不妨感叹一下玉藻十字与前三者特意从远方赶来札幌,见证茶座第一场比赛的用心良苦。
但奥默更想感叹荒漠英雄身边还有个真机伶的微妙。
作为训练员,或许不应抗拒手下马娘比赛的观众席上的群英荟萃,尤其是一大早还有鲁道夫发来的短信问他是不是手下马娘在今天初战。
虽然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战,但对方还是在文件海中挣出,同在这片观众席内。
正如某位工作人员感叹的那样,这样豪华的观赛阵容,甚至让茶座那本是人气第一,但却谈不上看好的风向一转。
就连札幌竞马场,也是头一回感到如此的蓬荜生辉。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压力。
奥默完全可以将茶座的沉默视作压力的一种,他也可以加快脚步,走到茶座的前方回头以确认对方的神态与那藏匿于长衣衣摆之下的微小动作。
但在这次,并未遵从那一贯的习惯去揣测对方的心理。
只是跟在后面的他,甚至没有去观察对方,只是在看一些漫无边际的东西。
比如茶座的呆毛,比如这甬道的昏暗。
训练员总是会伴随着马娘的一场场比赛而一步步熟悉各个竞马场的内部,但奥默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这本值得纪念,但看着却不怎么讨喜。
这或许也是它身为次级竞马场的证明。
分明楼道里的灯不少,但却大多被黑斑压抑着辉光,更有些许正频繁的闪动着。
在奥默那镜片后泛红的眼眸中,能窥见数道屹立的身影。
哦,那这不是竞马场的问题。
是茶座身边的朋友们比较调皮。
只是茶座和奥默也都没有在乎她们的调皮,毕竟这通道里也没别的选手与训练员。
一枠一番,茶座的枠号,或者说闸门号,是最内道,节省体力的最好选择,也比任何人都更早抵达。
不同于g级正式赛事的抽选,o级赛事的选手名额与选手闸号都有操作的空间,也是奥默能给马娘的最好现实协助。
好在有瑕疵的也就只是甬道的灯泡,当茶座推开那标注着一枠一番的更衣室门,奥默便见那其中的陈设至少还算优秀。
而茶座已经坐在了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发出了漫长沉默后的第一句呼唤
“训练员。”
“嗯”
其实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后,奥默便已准备离开了。
虽然有化妆台,但马娘的比赛并不需要如何正式的化妆。
毕竟时不时就遇上雨天、大风之流。
妆容是保不住的,甚至偶尔会自己哭花脸。
更衣室的功能就在于更衣,不论是比赛服,还是g1比赛正式要求的决胜服,都在这儿换上。
当然,更重要的其实是每位参赛者精心准备的跑鞋。
所以放下东西后,身为异性训练员的奥默也理应离开。
倘若没被叫住的话。
“我感觉,有些虚幻。”
“虚幻么”
“一切只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梦一样的虚幻”
“我想这是因为朋友不在身边。”
“嗯”茶座点了点头,肯定了训练员那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有事要忙,所以今天的影子,很没精神”她说着,垂眼看向被那镜前灯光映照的身后阴影。
“那么”走到她身边,看着镜中的她,奥默问,“有提起精神的方法么”
茶座也回过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对降灵科的学生而言,镜子总不只是镜子,从中还能映出特别的东西,被他们所依赖,乃至于安心。
“想问训练员一个问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
“只要不涉及隐私的话。”镜中的奥默回答。
“训练员待会儿,会离开么”
“”那镜中的青年沉默了一下,没有问,只是道,“我不会错过你的奔跑。”
“不是的训练员,我只是想说”
镜中的少女,金童灿然。
“不用太在意我”
“不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在乎手下马娘的比赛吧”奥默习惯性的笑道,只当那是黑发马娘一贯的贴心。
但会有临赛前这般表现的贴心么
会有正式提起动力,踏上赛场的马娘,在第一场公开赛中对训练员说出不用太在意我,这样的贴心么
奥默的笑容略略僵硬,一只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