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座大型源能交流学术组织,以及联邦注册高等学府。
时钟塔确实有着不少特别的器材可供学生操作,教师演示,乃至医务室使用。
不论是体检还是灵检都可以做到。
昂贵且危险,需要有人监管的器材,自然是需要递交申请的,但奥默不太理解那位医务人员为什么摆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分明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甚至有过短暂的合作。
“那个我现在问题应该还不大吧”
看着面前这位护士长,奥默还特意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立身镜几分钟前,他还在那一旁测了身高和体重,而现在,他只是在看自己的眼球是否又有转红的现象。
虹膜变色的体征源自恶魔的血脉。
他早已清楚每当自己过于专注,特别认真时,都会令那份平日隐性般的血统升至表面。
而对他来说,这个阶段一直是可控的,源自对自身的心理、精神的掌握。
但在不久前,就在韦伯维尔维特的办公室里,以及与凯交流的走廊上。
他三度失控,且都在自认平静的心态之下。
哪怕是观察韦伯办公室陈设时,他也没有看得多细致,本不足以放出什么气势与讯息才对。
但埃尔梅罗二世对他的怪兽评价就摆在那里,欧布提醒前他也注意到了旁人的异状。
令他忍不住抬手入兜,触及那些安静的卡片。
显然,这也不是它们的问题。
而某位护士长更是直接,一把探手让奥默的兜里变得拥挤,将卡盒直接扯出来的同时,也扯出了奥默的手。
“检查之后才能知道结果,现在我要暂时没收这东西”
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母庸置疑地,是个鸿英区人,令奥默见到她时虽然不免一愣,却也不必多问。
至多也就是心里叨咕着这里的熟人真多,原来自己认识的熟人里,除却极东人外第二多的是鸿英人
“呃,能放在我视野范围下吗”
“就这儿吧。”
复合金属盒被放在了配药台前,距离奥默躺着的仪器数米远,这位护士长似乎真的将其视作一份影响体检结果的妨碍来看待。
但真要断开联系,这个距离却也不够。
奥默完全能够感觉自己与卡片的联系仍然未断,随时都能再起。
不过他觉得这也不是卡片的问题。
问题理应出在自身,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
只是奥默还未来得及对那几位医生述说来意,以及病情,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就从后面办公桌上冲了过来,拽着他的手就往隔壁冲。
反应之大足以令奥默心头忐忑。
护士长固然是以狂战士的灵基受肉成人,但作为医务人员的的决心与研习热情总是顶尖的,考虑这一点,奥默是毫不怀疑她的现代专业知识积累远胜于韦伯维尔维特。
关于caster的学习动力不如berserker这件事虽然离谱,但考虑是护士长对医学知识,倒也正常。
所以能让她这么激动冲出的原因总该是自己身上有着严重到肉眼可见的问题吧
“很相近”
“什么”
“和安哥拉曼纽的气息很相近我正在将你的数据同步至迦勒底。”
南丁格尔一面说着,一面将躺板上的金属仪器挨个放置于奥默的四肢、躯干、头颅。
而奥默沉默着,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茶座说一声。
茜和速子就算了,容易过度理解。
波旁的话,有点担心她的表达方式造成误会。
总之先把看完复活广告的莫里森喊起来吧
他毫无危机感地想着,然后抬手要划拉边上的光屏,然后就被另一只白手套覆盖的手给拍了下去。
“手别动,准备检测了。”
“好。”
和精神偏执者犟是很没意义的行为,奥默非常老实地垂下了手。
非常乖巧地继续发散思维。
此世之恶什么的,哪怕只是相近,听起来也一样怪怪的,因为过于不可思议,反而没什么实感。
奥默甚至都做好了这边检查一遍后,再去医院检查一遍的准备。
原本挺相信时钟塔的体检仪器的,现在听了护士长的话,不是很信了。
主要还是太过突然。
前几天都没什么征兆,今天突然开始无意识的失控,然后你说什么在我身上感受到恶神之首的气息
你要换做半个月前他刚打完月驰象征那会儿说这个,那他还可能信一下,毕竟那会儿是他第一次改变了融合倾向。
从一味压制黑暗的同时接触,一点点的操之在手,改成直接接受、拥抱黑暗,在只守住自我的前提下行动
然后那时无意间流露出恶念什么的,虽然他自己还是不会信,但至少理性思考,能认可这种可能的存在。
至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