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地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嗓音低沉着开口“是因为我没陪所以你生气了”
柏盈懒得搭理他。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确实是走不开不能陪你吃晚饭,别生气,等我忙完这阵带你去海边怎么样”
蒋墨成脾气也不怎么好,但他觉得对女朋友跟对别人那肯定是不一样的。是男人就应该多多包容自己的女朋友。
海边那倒是还不错。
柏盈被这两个字抓住了注意力,很快清醒过来等等、这是重点吗
见她没说话,他以为她听进去了气也消了,“你看,我紧赶慢赶回来想陪你吃夜宵,你就别发脾气了。”
他正要好好跟她探讨这件事时,一低头,柏盈已经转过身来,火冒三丈地看着他,“你一身酒气的回来熏我,你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是不是”
柏盈本来就心乱如麻,满头思绪也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蒋墨成纯粹是撞了上来,她不再去想别的事,对着他一顿劈头盖脸,“怎么,你是谁啊,我说你两句就是发脾气了”
“看你把能耐的”柏盈气愤地一跃而起,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呆住了的男人,“我看错你了,你跟别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好,就这样吧。”
她快速下床,人在要冒火的边缘,办事效率之快也是突破了往日的极限,她三下两下换上衣服,如一阵风般,卷起自己的衣服往行李袋中一塞,如果不是蒋墨成及时地回过神来,恐怕她已经夺门而出。
蒋墨成拦住了她,堵在门口,眉头紧锁,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柏盈冷冷地说“反正你也觉得我脾气差,那我就走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蒋墨成愕然不已。
“你说了,我听到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让开”
蒋墨成太阳穴又在发胀,很疼,“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这句话也点醒了柏盈。
她突然一阵茫然,她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个梦一直缠着她不放。可是她现在要去哪里呢她偏头看向阳台外面,夜色如墨,像一个张着嘴巴等待着她一头钻进去的野兽。她感觉四周都在朝她挤压,都在试图吞噬她,她惊慌失措,一阵头晕目眩,她最后对上了蒋墨成冷峻的面容以及下一秒他失态的惊惧之色。
人昏厥过去也不是全没意识。
只是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她仿佛被药水味道包裹,耳边是低低沉沉的男声
“医生,她没事吧她突然就晕了过去,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生病了她怎么还没醒她的手很冰。”
“没事,血压正常,体温正常,血糖正常。”
“那她怎么晕了过去”
“她之前情绪激动吗”
“很激动。”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心脑血管可能会缺氧而引起暂时晕厥。以后多多注意就好了,尽量保持心情平静,当然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带你媳妇去做个全面检查。”
蒋墨成送走医生后,回到病床前,柏盈还没醒过来,她脸色苍白躺着,唇瓣也没有血色,他帮她捂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越看便越后悔,他不应该说那句话的。
柏盈醒来以后,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意识回笼,恢复了清醒。偏头一看,蒋墨成正握着她的手狼狈地趴在床边守着她,她又收回目光,陷入了深思中,做人最忌讳的便是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样还谈什么逆天改命
首先,她要先确认她梦到的究竟是未来,还是只是一场无厘头的梦境。
这个很重要。她努力地回忆,确实有一个节点,文中有一个转折点,男主去国外是谈一桩生意,生意出现在别的状况停滞不前,雪上加霜的是他原本买的一只股票也开始大幅度下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男主要栽一个跟头时,峰回路转,这只股票开始猛烈上涨,势如破竹。
柏盈其实并不懂股票,她也没打算碰,可她不介意拿一点钱来试试水。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她现在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再赌一回呢亏了不是坏事,这正好证明了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噩梦。
涨了那也不是一件坏事,换个角度想想,一方面她能乘着这东风获得更多的财富,另一方面不也说明着她预知了未来吗既然都已经提前预知,那要想改变似乎更不是难事。
她还在凝重地想着如何验证,耳边的一道烦人的声音再次打断她的思绪,“醒了饿不饿”
蒋墨成几乎一夜未睡,只在刚才眯了一会儿,他眼睛里还有着血丝,衬衫跟领带也不复之前的平整,有些皱巴巴的。
柏盈恨恨地撇过头,不看他,宁愿去看墙壁。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但他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他简直罪孽深重
蒋墨成站在床边,他其实并不擅长做道歉这种事,他自小性子就倔强,偶尔犯了错,爷爷用藤条抽他,他也一声不吭,怎么都不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