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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转眼就穿上了裤子,然后他脱下了衬衣和背心,因为他别对摄像头,沈礼只能看到他消瘦白皙的背。

等沈礼看清安羽背上的东西时,他脸色变了。

安导喊道“卡”

两人停下,安导冲道具组蹙眉喊道“书架上那本粉粉嫩嫩的言情是怎么回事沈礼是会看这种书的人吗”

说完,他转头对季慕言说道“裤子穿得太快了,稍微慢一点。”

一切都调整好之后,又重新来了一遍。

这一次还是卡了,因为裤子太长,季慕言不小心绊倒了。

季慕言绊倒过摔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怀疑人生。

秦司屿被季慕言可爱到,没忍住笑了一声,安导也被都逗得忍俊不禁,“没事,再来一遍。”

季慕言点点头,这一次很顺利,演到后面的情节。

安羽正准备把衬衣穿上,突然听见了沈礼声音“你背上怎么了”

安羽一愣,有些慌乱地回头,害羞地说道“学,学长你怎么过来了”

沈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背上是伤疤吗”

安羽注意到沈礼的目光温柔又带着怜惜,仿佛一只手抚平了他心底的创伤,他一直没有打开的心门,为沈礼打开了。

过去的事是安羽的一道伤口,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伤口依然鲜血淋漓,没有愈合,而且他习惯性地把伤藏起来。这道伤口已经发脓溃烂,提起过去的事等于把伤口袒露出来,安羽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但他愿意为了秦司屿放下咨询,他点了点头“是,是伤疤。”

沈礼走过来,看着伤疤心疼的粗气眉头,“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安羽闭了闭眼,过去的回忆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缓了几秒才说道“是,是爸爸打的。”

这伤疤有些年头了,沈礼不用想,就知道小小的安羽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沈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安羽心中的痛苦就这样被抚平了,他第一次开都对外人说切了他童年的事情“爸爸爱喝酒,喝醉后就会打妈妈,有时候连我都打,我很害怕,哭着求妈妈离开爸爸,但妈妈每次都哭着摇摇头,后来爸爸他出意外去世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妈妈一天打好几分工作,甚至捡垃圾供我上学。”

他只大致说了一些,那些触目惊心的事情,他没有说出来,比如爸爸囚禁妈妈不让她出门,比如爸爸怀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差点把他淹死,再比如他妈妈曾经被推下楼,摔断了一条腿。

沈礼一直沉默着,等安羽说完,他突然说道“我可以摸一下你背后的上伤疤吗”

安羽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礼看着门后肉红色有些狰狞的伤疤,抬手轻轻抚摸,皮肤想出的瞬间,安羽身体抖了一下。

沈礼关切的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安羽摇了摇头。

不是疼,是酥麻。

沈礼轻柔地抚过所有的伤疤,最后他低头,如信徒一般虔诚地吻了每一个伤疤,安羽感觉后背的柔软,他明明知道这样不对,这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但他没有阻止,而是放任自己沉溺。

沈礼抬起头来,从背后抱住了安羽,把头埋进了他颈窝里。

安导喊道“卡,慕言最后的表情差一点感觉,最后的镜头再重来一遍。”

季慕言的情绪收不回来,他看向导演问道“最后的镜头我应该哭吗”

安导蹙眉思考,没有说话。

季慕言说道“我刚才鼻子酸了,但我不想哭,而是想笑,安羽既说出了心中的痛苦,又得到了心上人的回应,他应该是开心的。”

安导很满意地看向季慕言。季慕言会这么说,说明他完全带入到了角色里面,他已经成了安羽,安导自认是做不到的,与其指导安羽去怎么演,不如让安羽自己去表现。

“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季慕言点了点头。

情绪突然中断,再进入是很困难的,安导特意给了季慕言十分钟带入情绪,等季慕言情绪到到位了,安导才喊道“第四次拍摄,a”

沈礼抬起头来,从背后抱住了安羽,把头埋进了他颈窝里。

镜头拉近。

安羽的眼眶红了,眼底蓄满泪水,但他此时却是幸福的,解脱的,直到他说出口那一刻,他才感觉那些黑暗惨痛的经历已经过去,他已经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过去那个只会哭的弱小无力的小孩已经消散,这个躯壳里是全新的安羽。

安羽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滴泪划过脸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温柔地包裹着安羽。

“cut”安导还沉浸在最后那个特写中,他心中控制不住地兴奋,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第一次见秦司屿拍戏。

季慕言最后那个表情真的太有感染力了,就算没有看电影,但只看这个画面就会感觉到救赎,生命的安详与宁静。

安导急于表达他的激动之情,走过来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