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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言又哼哼了两声,这次更像是撒娇了。

秦司屿笑了一声,出去给季慕言找感冒退烧药。

他身体好,一年到头几乎不生病,家里有没有感冒退烧药他都不知道,不过还好他翻箱倒柜找到了。

秦司屿倒了杯温水,拿着药盒上楼哄季慕言吃药。

季慕言意识不清,秦司屿哄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秦司屿看他眼神迷茫又懵懂,像哄小孩那样说道“乖,张开嘴,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好。”

季慕言被秦司屿柔声哄得张开了嘴,秦司屿赶紧把胶囊喂下去,可谁知季慕言死活不喝水,只是将药含在嘴里,没有下咽。

秦司屿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糖,你含在嘴里做什么,等待会胶囊化了,里面的药苦死你。”

季慕言蹙了蹙眉,小声道“我讨厌苦。”

秦司屿趁机把水杯端道他嘴边,“咽下去就不苦了。”

季慕言这才把药咽了下去,然后他又双手搂着秦司屿的腰,把头埋秦司屿怀里,只留个后脑勺冲着他。

秦司屿摸了摸季慕言的头,问道“生气了”

季慕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没有。”

这还闹上小脾气了,秦司屿勾了勾唇角,“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喂药了”

季慕言没说话,小声哼哼。

秦司屿见自己猜对了,“生病了就要喝药,不喝药好不了的。”

“不是。”过了两三秒,季慕言才接着说道“苦。”

“良药苦口。”季慕言发丝柔软,像手感很好的绸缎一般,秦司屿摸上了瘾。

季慕言沉默几秒,默默从秦司屿怀里出来,蜷缩在被子里,被子外面只留下一缕黑发。

秦司屿怕他呼吸不通畅,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别生气了,你都快气成河豚了。”秦司屿只哄过小朋友,拿出了哄小孩的那一套“等你好了,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芒果慕斯吃好不好”

季慕言蹙了蹙眉,“十个。”

秦司屿憋着笑“好,就十个。”

秦司屿见季慕言还缩在被子里,故意逗呀“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季慕言没说话,只是翻个身,一只手紧紧搂着秦司屿的腰,另一种手拽着秦司屿的衣襟,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

秦司屿见状去掰季慕言的手,结果季慕言更用力了。

秦司屿只能放下手,轻轻拍着季慕言的背哄道“乖啊,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季慕言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秦司屿只好说道“你这样抓着我,我没法躺着睡觉了。”

季慕言睁眼看着他,目光有些委屈,“你骗人。”

秦司屿摸摸季慕言的头,有些好笑地想季慕言怎么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子了呢。

“我不骗人。”

季慕言不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司屿,仿佛他一闭眼,秦司屿就会跑一样。

秦司屿见季慕言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强撑着瞪大眼睛看着他,撑了五秒就开始眼皮打架,合上眼了又不放心,睡一会就像突然惊醒般睁开眼看着他,几个来回之后,秦司屿被逗笑了。

秦司屿抬手遮住季慕言的眼,把人抱在床上,季慕言以为他要走,又开始挣扎,秦司屿没有办法,便也躺在了床上,隔着被子搂住季慕言的腰。

季慕言挣扎不动,见秦司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只手抓住了秦司屿的衣领,窝在秦司屿怀里睡着了。

秦司屿和衣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见季慕言睡深了,便想抬手试一下季慕言额头的温度,结果他刚一抬手季慕言就察觉到了,像小动物一样委屈地哼哼,秦司屿拍着他的后背哄了一会才好。

秦司屿本来还想等季慕言睡着之后就走的,现在看如果不想弄醒季慕言,他还是老老实实在这躺着吧,他胳膊不能动,就只好头抵头,用额头试了一下季慕言的体温。

额头不像刚才那样热了,秦司屿放下心来,身体的疲惫瞬间翻涌上来,秦司屿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秦司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他怀里钻,他在黑夜里困顿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他是在哪里。

怀中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转过头去,借着月光,秦司屿看到季慕言正窝在他颈窝里,睡颜像天使一般美好。

秦司屿想起了睡前的事,他抬手试了试季慕言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了。

秦司屿放下心来,准备接着睡去,大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哪里不动。

他怎么和季慕言盖着同一床被子

同一床被子

秦司屿瞬间清醒了。

这么说来,季慕言窝在他怀里,被子下的季慕言未着寸缕

秦司屿身体僵直,不敢动也不敢往下看,意识到现状后,怀中的柔软更加明显,秦司屿此时无比庆幸他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