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受害的船原雪感到恐慌,她像往常一样,工作结束回到家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缓解整天劳动积累的疲劳,然后躺上床铺睡觉。
结果一睁开眼她什么也看不见,双手被缚,布袋套住脑袋,身边没有半个人,死寂环境逼得她喘不过气,再之后,就是狡啮慎也的到来。
船原雪不晓得自己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她不了线索。
“你成了引常守监视官上钩的诱饵了不,目标是我吗”
狡啮慎也瞥了眼惶恐不安的船原雪,纯粹就事论事的语气显得格外冷淡,他无意打扰船原雪,把话说出来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听。
利用样本合成的声音误导他做了错误判断,暗地里计划这一切的人,一开始就预料到进入地下室的不会是朋友被绑的常守朱。
铁路列车自动停驶,紧闭的侧门打开,狡啮慎也带着船原雪寻找回到平地的线索,他们在途中分次发现两个背包,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将物品放在固定位置,就等他们找过来。
第一个背包里放的是能作为指引记号的荧光棒,知道东西有用处,尝过甜头的船原雪发现第二个背包,眼睛一亮。
“等等先别过去”狡啮慎也想拉住船原雪已经来不及了,船原雪触发机关,他们上方的天花板一阵剧烈摇晃。
震动停了下来,却有新的威胁奔腾而至,两只机械犬紧随手持枪械散步的猎人,感觉到猎物近在咫尺拔腿狂奔,沉闷的脚步声传来,狡啮慎也察觉事情不对劲,生存空间被输入猎杀指令的机械犬压缩,狡啮慎也扯着长守朱的朋友转头就跑
“地震”蓝染沿着铁轨走,四周一片昏暗,仅依靠丧失联络功能的通讯器所散发的蓝光,男人不疾不徐的步调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失联同伴。
摇晃迫使蓝染在原地停留半晌,他仰头绷直颈部线条,凝视坠落泥土碎屑的地底结构,确认无碍这才再次迈开步伐。
宜野座伸元带着团队转移阵地,全程维持冷冰冰的表情,常守朱没顾好部下他不会感到意外,但把教官牵扯进来,还把人给弄丢,这点就十分严重了。
“这里有很强烈的干扰电波”
听见属下高声提醒,宜野座伸元暂时停止思考回去要怎么向上级禀报。
“干扰电波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西南方,但地图上显示这一区什么也没有。”
宜野座伸元转身果断下达指令,“很好,我们的中转基地就设在这里,地图只是参考不能完全信任,越是隐密的东西,现于人前的机率就越小。”
“开始搜查”
“一旦发现狡啮就直接按下板机,不要犹豫。”
常守朱手指紧握据理力争,明明不能确定狡啮慎也是不是真的想逃跑,更何况
“教官也在地下道啊你不能总是忽略这点有教官看着,叛逃什么的狡啮先生才不会这么做”
是的,如果狡啮先生不想重新体验一遍水深火热的训练生涯,在教官面前应该会安分一点咳咳,跑题了,分开前教官答应过她,所以事情绝不会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
宜野座伸元瞪了常守朱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能保证拿什么保证说不定教官是被人袭击才会失去联络,你不是狡啮,如何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常守朱过度天真的思考模式让宜野座伸元十分看不惯,在职业部分尚且稚嫩的思维,就像当初的他一样,从里到外散发愚昧的气息。
牵扯到蓝染,许是心中给与蓝染的信任压倒他对狡啮慎也的质疑,宜野座伸元没有揪着敏感话题不放。
“算了,不提也罢,狡啮是否有罪全部交由西比拉系统决断,要是他心中无愧,犯罪指数也不会有变化,支配者就只会启动麻醉模式而已。”
身形削瘦的年轻监视官侧身站立,常守朱只能仰望宜野座伸元冷酷无情的半张脸。
“但是假如狡啮有心逃跑,支配者会让他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和人类攀比,宜野座伸元觉得不会被情感左右的系统更可靠些。
然而西比拉系统并非完全公正,让它仲裁对错是件无比可笑的事情,洁白的外表隐藏着晦暗的内心,那是一个乍看公平,其实本质还是跟人们没有太大区别的科技产物。
从人的欲望中诞生,贪婪地渴求血液与生命。
真搞不懂这是什么态度太过分了
三观属于普通人范围的常守朱表示不能理解,她瞪圆了眼睛,双手因激动举至胸前。
“不小心杀了他也没关系宜野座先生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宜野座伸元神情有了剎那愣怔,脑海闪过以前他和狡啮慎也通过一连串训练,一身西装笔挺踏入公安局报到的画面。
那时他们都还年轻,无法深刻理解成为监视官所要背负的责任,棱角未经打磨,直到历经三年前的惨案才得到蜕变的契机,舍弃以往不成熟的自己。
宜野座伸元想说他没有身为潜在犯的执行官朋友,但话到了嘴边就更改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