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不舍化作一声缠绵的叹息,漆黑的眸子流露遗憾的情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整套纯黑制服,一脚在前,另一只贴着前脚后跟,姿势优雅的站在一颗惨白的骷髅头上。
“姐姐大人”卷曲的黑发绑成马尾,振袖粉白相间,金色的眼睛像是蛇类一般,年少的女孩曲膝坐在会飞的妖怪上头,怀里抱着人类头骨,她眼含敬慕,看着把荒骷髅当作坐骑的羽衣狐。
女孩名为狂骨,是四百年前上一代狂骨的女儿,她奉献忠诚给羽衣狐,并以身为羽衣狐的部下这个身分感到骄傲。
蓬松柔软的尾巴只在战斗或进行防御时释放,羽衣狐垂眸注视下方。
见羽衣狐没反应,狂骨又喊了一声,偏头问道,“姐姐大人,不去找封印吗”
“封印随时都可以去找,反正那些无用的阴阳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妾身将其破坏。”羽衣狐语带轻蔑,眼神也流露出看不上眼的意思。
狂骨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了那些人类来再多也一样,不会对姐姐大人构成阻碍”
羽衣狐笑着瞥了狂骨一眼,然后就转头重新凝望下头的一道身影。
那个独臂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姐姐大人会如此在意他
娇小的身躯往前凑,狂骨两手贴在妖怪脑门撑着身子,从上方视角顺着羽衣狐的目光往下探寻。
她注意到了,虽然在说话时会转移注意力,但是羽衣狐的目光很快又会转回去,似乎眼里只装的进那个男人。
不过就是一个人类唔,好吧,可能还要加上能使唤多名付丧神的前缀。
狂骨抿着嘴唇,眉头皱在一起。
“不急。”羽衣狐说。
都到了这一步了,也不差那一会。
“妾身想多看一眼。”
再多看一眼,那炫目的光芒。
在人世间翻滚挣扎,体会过痛苦与绝望,憎恨与怨怒,她将负面情绪视作食粮,从中获取力量,经历漫长的时光终于从弱者的位置走向强者。
尚且残弱无力反抗命运的前几世,她满身伤痕,狼狈的争取一线生机。
前三世她都是一只狐狸,至今为止羽衣狐转生过八次,妖力暴涨到可怕的程度。
每一次转生都不得善终,或许是那份特殊自带的诅咒,令她起先痛苦不堪,直至癫狂,身心堕入黑暗。
妖怪世界强者为尊,有实力的成为上位者,身长在京都的羽衣狐俨然成为了地标性妖怪,她盘据千年,守着这块领地,就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执念为何。
不知不觉获得妖怪的推从,顺势坐上百鬼之主的位置,一直到后来有妖怪勇于挑战。
以前的羽衣狐深信蓝染是一名人类,她还妄想过找到对方的转世,然后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
就像第二世一样,想念着味道与微凉的怀抱,大手轻抚着皮毛的感觉。
不会真正死亡的生命受过太多的波折,当初纯粹的愿望在残酷的打击下已然扭曲,看不见一开始的样子。
想见一面,然后待在对方身边,到后来,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加倍奉还。
现在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但是,陪伴已经满足不了她,想要将整个京都,乃至整个世界拖下地狱。
最想要的是他的血肉。
自带厚重滤镜的羽衣狐着迷的凝视蓝染,那颀长的身影不曾为任何事物所动摇,在她眼中蓝染是完美的,不存在任何缺点。
隔绝了千年时光,终于再相见的人,深埋记忆底端,蒙上一尘灰却永远都不会遗忘的过去。
好想要啊,欲饮其血,噬其肉,方可抑制攀附心脏发疯似的渴望。
等土蜘蛛打完,再从他手里要过来好了。
羽衣狐自顾自地想,苍白的指尖碰了碰嘴唇。她不认为蓝染打的赢土蜘蛛,土蜘蛛的实力就连如今九尾的她也不能令其臣服。
更何况她也没收编对方的想法,她和好战的暴力狂相性不合,能利用就利用,不能的话别碍事就好。
野火连绵,灼烧大地土壤,鲜嫩的草皮毫无抵抗之力,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刀光迅疾如风,快若闪电,切割空气亦斩开敌人的身体,血液喷溅,妖怪颓然倒地
刀剑男士被遮挡的俊美面容暴露出来,一双眼睛宛如寒潭迸发冰冷的光彩。
刀种不同数值也会有所差异,就好比太刀无法做到短刀那般灵活,短刀的杀伤力远不及太刀、大太刀,他们各有所长,不足的地方就用长处去弥补。
身为刀剑,志在为主铲除威胁。
不问目的,不为己身,不容质疑,刀剑付诸一切,求的不过是一个容身之处,能让他们体现存在价值。
“三日月。”
蓝染呼唤三日月宗近的名,这把与日月同辉的华美刀剑闻言露出令人心醉的微笑,心脏悸动着,迫不及待的回应主人的召唤。
细雪般的白光瞬闪,三日月宗近恢复本体型态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