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善于随着欲达到的目的而改变形象,选择对的时机出手,给自己争取最高利益。
撇开所谓的阴谋论不谈,更多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卡在刚好的点,碰巧帮助了别人,以至于让受益者误会。
比如鹿金寺面临群妖袭击的那一夜,他开招团灭妖怪的举动太容易让人判断错误。
任性妄为、随心所欲,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思想与看法,才会在之后全盘否定别人加诸在他身上的印象。
蓝染没有在鹿金寺逗留,观赏的预定计划泡汤已成定局,来的路上看见的除了妖怪还是妖怪。
和刀剑男士顺利会师,蓝染接受一番慰问,非常淡定的表示自己没被怎么样,这才带着刀剑男士离开。
恢复付丧神型态的鹤丸国永欲言又止,受到其余五振刀的重点关注。
压切长谷部眼神犀利,清楚表达一个意思。
等到了休息的地方我们再好好谈谈
鹤丸国永一边苦笑一边点头,他的理解其实很有限,因为羽衣狐的讯息模糊,几乎回避所有重点。
只表达了曾经见过,以及中间相隔的时间可能非常久,就是不晓得是以人类的角度,还是以妖怪的角度去看。
普通人对于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只看见他们重要的文化资产冒着星火缭绕的黑烟,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是十三天以来的第六起恶意损毁案件,是的,永远晚到一步的警察立案调查,将事件性质定为蓄意破坏,文化遗产受损需要经历一段漫长且精细的修复期,警方十分重视并投入大量的人力缉捕凶手,办案动作却总是慢半拍。
这也怪不了他们,毕竟普通人距离妖怪的世界过于遥远,普通人哪能理解那些违反科学定律、超乎常理、怪力乱神的东西。
妖怪制造的动乱最终还是得靠妖怪解决,察觉端倪懂行的人民保母求助于京都的阴阳师,只可惜就连京都名声最显赫的花开院家也束手无策。
第三封印被毁后,花开院本家再次召开会议,充满古朴气息的宅邸气氛沉重,空间宽阔的和室聚集着多名花开院家的阴阳师。
剩下的分家成员大多都因为羽衣狐的关系失去领头人,他们最优秀的人才负责守护封印,羽衣狐却轻易地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分家派来参与会议的成员各个面容惨淡,神态消极,只求自保根本不欲透过合作来抵御羽衣狐。
上一次会议,负责第三封印的花开院雅次还能张狂的说出“捕获羽衣狐”这种话,现在的他早已被残酷的现实赏了一巴掌,剥夺对自身的信任。
他们败的太惨了,毫无反抗能力,引以为傲的绝技在羽衣狐眼里形同儿戏,甚至被当成娱乐观赏。
“雅次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花开院雅次的父亲泪眼蒙胧的抓着他的肩膀,他不停的游说众人,只为了让优秀的儿子活下来,前一次会议因前三个封印的掌管者游刃有余地离开而中止。
在听到第三封印被毁的消息,花开院雅次的父亲心都碎了。
“”
戴着眼镜,黑发刺猬头的青年沉默着不发一语。
穿着红色兜帽,外面套了件无袖阴阳师服装的小个子垂着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脖子上的挂绳。他是花开院破户,第二封印的掌管者,分家爱华流的阴阳师,善于创造神使。
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毁在羽衣狐手里,神使的特性是不会被物理攻击破坏,分离的身躯可以重新黏合,但他储存着神使力量,用来驱动神使的的水晶球却架不住攻击,碎裂成块。
花开院破户不习惯胸前的重量消失,盯着仅剩的挂绳发呆。
花开院秋房瞥了眼静默的两名伙伴,跟他一同计划在第三封印将羽衣狐一举击破的两人经历沉重打击,他又何尝不是
“你怀疑他是一名阴阳师”
花开院的家主头发花白,胡子垂在胸前,他的声音威严满溢,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把人戳成筛子,令人不敢造次。
“这是我认为最合理的答案。”花开院秋房低头,白色长发从肩上滑落,他被眼睫遮掩的玫红色瞳孔看着地板,“他把范围内的妖怪全部净化了,连同八十流的凭鬼术一起。”
一顿之后说出了那个被视为禁忌的术式之名,现场立刻骚动频频,无论是分家抑或本家的阴阳师都窸窸窣窣的讲起话。
家主用手杖底部敲击地板,“安静”
一声令下,场面顿时寂静无比。
“秋房,你用了家族的禁术”
“是的。”花开院秋房依旧垂着头颅,直言不讳地承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制作妖刀,还使用了八十流分家的禁术,差点被鬼控制身体进而做出伤害同伴的罪行。
他理应受到惩罚。
家主眯起眼睛,看了花开院秋房好一会,才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话题回到不知为何出现在鹿金寺,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