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玛莉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她真的被骤变的雷夫吓到了,她认识的雷夫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是像师长一样,会告诉她哪里需要加强,哪里还有改进空间,一起讨论,研究一些艰难的课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完全认不出雷夫了。
“啊爆炸我”奥尔加玛莉晃了下身子,按住脑袋,在思绪恐慌混乱的状态下,回想那一刻的记忆。
湛蓝的瞳孔反射艳红的火光,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她在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获救了。
紧接而上的灵子转移、遇上怪物、成为亚从者的玛修,混乱的种种模糊了剎那间发生的事实。
是了,她没有死,没有像雷夫说的那样,被爆炸害的失去性命。
她活着,她还活着
汹涌的泪水从紧闭的琥珀瞳流下,奥尔加玛莉不说话了,站直了身子,粗鲁的抹着眼泪。
遇上因为眼前的情况超出预期便自动乱了节奏的人,深深无力感透过蓝染那张年轻的面容表露无疑。他对奥尔加玛丽的思考模式百思不解,就算是极为信任的人好了,现在撕破脸不顾旧情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根本没必要再挣扎了好吗。
雷夫刚刚说的可不是还好你没被炸弹波及,而是我原本把炸弹设置在你脚下,一开始就打算致奥尔加玛丽于死地的用心多么明显。
而她竟然还傻傻的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你死了这种程度的话可以随便听吗
“这”玛修睁大紫罗兰色的眼睛,抓着盾牌后背握柄的手用力握紧,皱眉神情一肃,“前辈小心”
发色如樱花花瓣柔和的少女紧张的移动到蓝染身前,一旦遇上突发状况,把御主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她反射性的动作就是先以御主的安全为优先。
“”虽然少女的身材娇小,但是盾牌很大啊,往前面一放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蓝染默不作声的往旁边走一步,被挡去大半的视野顿时开阔。
雷夫脸色阴沉,也不再关注大受打击的奥尔加玛丽,他转而直视蓝染,“无知这个词不会用在我身上,用来形容你们还差不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为了处理你们这些人类,而被派来的,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
他咧开唇角,露出两排不似人类的尖锐利齿,“我就给你们最后一个终告吧迦勒底已经没用了,你们人类必定灭亡。”
自诩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将迎来破灭,千万年传承的文明走向终结。
“未来没有消失,但属于你们人类的未来已经不存在了,终局已定,一切抵抗都没有意义。”
嗯这话说的引人深思呢,归类为你们人类,所以,他不是人类吗那是什么从者,抑或其他的智能生命体
蓝染面不改色,这类友军突然翻脸站到对立面的状况也没能让他变脸,他对雷夫这个人的认知停留在基本身分上。
他们根本不熟,一点感情都没有。
玛修和雷夫的交情说不上多深,她感到震惊,但不会因此失了方寸。会因为雷夫叛变感到痛苦的,就只有在困难时被施予援手,长年相处,交出了赤诚信赖的奥尔加玛丽。
很有趣,是以什么为根基,进而口出狂言的呢
毁灭世界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虽然比征服世界少了一个等级的难度。
世界是用来体会的,而不是毁灭。
蓝染现在真正领悟迦勒底御主所需背负的职责了,很有挑战性。你若要毁灭,那么我便站到你的对立面,将阻止人类灭亡为首要目标。
蓝染并不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他这种人天生就不可能因为大爱而行动,这对他来说是一场赌注,压了沉重的筹码,种族未来由最终结果左右。
他不喜欢输的感觉,能让他心甘情愿吃下败绩的人,复数世界加起来都没有几个,只占了极少数,所以他不会放水。
开局了,谁胜谁负就看谁的技俩更胜一筹。
玛修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她除了拿盾牌砸人之外,没有其他攻击手段,而且因为盾牌高防御但笨重的特性,无法作出快速的攻击。
再遇上危险的时候,玛修只能死死地举着盾牌,以全身的力量作为支撑,抵挡敌人的招式。
而且她的防御仅限于正面,从者真名未知,宝具真正的力量也用不出来,对上saber的时候,saber采取面对面的进攻,没有一直挑侧边挥剑,宝剑砍上她坚硬的盾牌,才不至于让她一招惜败。
玛修严肃地说“前辈,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雷夫教授了我感觉到他很危险,非常的说不上准确的原因,但是请小心,不能靠近那个男人”
蓝染当然知道,看雷夫那张满溢恶意的嘴脸,不需要再伪装,真实目的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放心玛修,我不会靠近他,没有必要。”他现在是一名普通人,英灵受了伤修复容易,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实体,只是通过召唤手段从英灵座上投影到现世的分身,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实实在在的